巡山弟子皆是執法堂的成員,執法堂掌管宗門刑法,堂主更是個狠角色,因此這執法堂的成員,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對上內門弟子也不虛,想讓他們恭敬,內門弟子不足,倒是藏經閣執事這個職位,還有些威懾。
畢竟宗門典籍皆在藏經閣中,他們便是有師父,修行遇到問題也只能自己去藏經閣尋找解決辦法,今天結了梁子,若呂岳真坐穩了藏經閣執事,日后用權柄為難他們,他們也要吃苦頭。
“今日敢冒犯執事,明日便敢冒犯長老,后日便敢沖撞閉關的元嬰老祖!”
呂岳將一頂頂大帽子扣上去,完全不去看周圍那些臉色難看到極點的外門弟子,只是淡淡的說道:“對師長不敬,門規的懲罰便是如此,你們若是徇私舞弊,我如今弄不過你們,只去我丹鼎一脈,自然有我這一脈的長老去執法堂中去找公道!”
“執事大人誤會了,我執法堂執法最為公正!”臉最黑的那個巡山弟子似乎要再說些什么,另一個臉黑的輕些的連忙拉了他一把,彎腰從被打暈的那個外門弟子身上摸出身份玉牌,自家在懷里拿了一個朱筆模樣的法寶,在上面一劃,一道流光閃過,這身份玉牌上主人所有的氣息頓時消散,變成了空白!
見這人果然被抹去外門弟子,剩余的外門弟子頓時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目光對視,流露出的無不適驚懼莫名,甚至有幾個還相互傳音。
“這個叫胡斌的好毒辣!”
“是啊,聽說王燁師兄也被他依仗法寶殺死!”
“臉狠面黑不外如是!”
“有個結丹期的叔祖了不起還是怎么,真是囂張跋扈、、、”
“、、、”
呂岳面無表情的看著三個巡山弟子將這個被抹去外門弟子資格的修士抬出去,至于是逐出山門,還是貶為雜役弟子,呂岳都懶得去管。
這些個外門弟子神識傳音的聲音絡繹不絕,呂岳即便修為不足,聽不到具體內容,也曉得他們沒說自己好話,抖了抖祥云法袍在石臺上靠著老松坐下,輕敲了一下面前的玉磬,一股清脆的石音散播出去,呂岳做足了前輩的風范,清咳了一聲:“肅靜,孤崖峰上禁制交頭接耳,前車之鑒猶在,莫要以為宗門門規是擺設!”
呂岳此話一出,即便下面眾多外門弟子恨的牙根直癢癢,卻也只得安靜下來,一個人是殺,十個人也是宰,眾人都是千辛萬苦,做了五年苦役才晉升上來,又好不容易修煉到如此地步,可不打算拿自己的前途來測試宗門對呂岳的忍耐力。
呂岳四下看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道:“今日由我主持講道,你們有何問題,便提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