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道人一聲令下,這些血河宗的弟子便齊聲應諾,按照隊形盤膝坐下,將腹中辛苦修煉出來的一口真元或是法力吐出,落入旁邊的血池之中。
血魔道人清喝一聲,將手一抓,整座血池便拔地而起,在眾人頭頂上空翻滾,滔滔不絕猶如一條大河,只留下呂岳伸出來的幾十條根須無力的垂落,大敵當前,血魔道人根本就沒留意這血池中有沒有多出什么,只是張口一吸,頭頂的濤濤血河便落下無數的血色霧氣,血魔道人將這血色霧氣一口吞了,氣息頓時暴漲,就連殘破的血袍都自動恢復,迎風做獵獵之聲,顯得十分威風。
“吼!”
血魔道人正待將這血河再運煉一番,突然聽到外面傳出一聲似獸又似禽鳥般的吼叫,神色頓時一驚,忙將身子一晃,從身上飛出九道血影,相互一撲,便融合在一起化作一口血色長刀被血魔道人提在手里。
獸吼聲不絕,一只巨大的獸爪從最大的那個洞口伸進來,這爪子十分的大,那洞口都容納不住,但這獸爪卻是硬塞,頓時惹得地動山搖。
空掉的血池沒了血水頂住,只剩下一個大坑,坑邊的石頭順著坑沿砸下,把青竹的根須砸的白漿亂冒,疼的呂岳齜牙咧嘴,奈何他雖然知道那血魔道人沒精神關注自己,卻不敢冒這種萬一的可能,只能生生忍下來,便是將根須收回來都不敢。
巨大的獸爪終于撕破洞口,生生塞進來,隨后便是猛地向上一掀,居然把整個山頭都給掀開來,露出外面的廣闊天地,以及外面那一頭似虎卻生有雙翅,蹲在那里猶如一座小山般的巨獸。
“哈哈,莫老鼠,看你還往哪里逃,這是你的一處老巢吧,看我抄了你的!”這頭巨獸頭上站著一個頭發赤白,模樣甚至年輕的修士,指著血魔道人哈哈直笑。
這人雖然看著年輕,但呂岳卻知道,此人歲數絕對在六十以上,無他,蓋因此界的修行講究一步一個腳印,便是如呂岳這樣的天縱奇才,與修行沒有半點途徑,突破筑基也用了三年,更何況別人。
在此界,只要百歲以前突破到結丹期,那都是妥妥的年輕才俊、、、
“謝神通,莫要欺人太甚!”山頭被掀走,但卻還有碎石落木不絕,當頭砸下來,這結丹期的血河宗高手臉都氣白了,伸手放出一道血光罩住身后的數千弟子,這才怒喝道。
“便是欺你你又能如何!”
巨獸身上的高手嘿嘿冷笑:“三十年前正魔戰場上你伙同幾十個師兄弟,把我打的好不凄慘,我在山中苦修三十年,將朱雀七宿修出第二道星神,便是為了報當年之恥,去正魔戰場苦尋你不著,這才請了師門長輩推算,才找到你的蹤跡!”
這巨獸身上的少年面如寒霜,只是將手一指,便放出一道神光,神光閃爍間又化作一條渾身布滿青羽的神鳥,長有數十丈,塊頭比少年身下的巨獸還大:“如今我便以這新練出來的青雀殺你,好讓你心服口服!”
“卑鄙,若你真有膽色,可敢容我練就血河!”血魔道人暗暗叫苦,當年這少年就極難對付,自己幾十個都沒打死他,如今他不知道從那弄來一條飛虎,雖然練成第二道星神,卻擁有第三道星神無疑,自己那打得過,卻不甘弱了氣勢,只是大喝道。
“卑鄙!”少年只是冷笑,將手一指,那青雀便噴出青色火焰來,火焰熊熊,即便是呆在血潭底部的呂岳,都感覺枝葉有些焦枯,這少年卻只是淡淡道:“三十年前你伙同幾十個師兄弟圍攻我的時候怎么不說卑鄙!”
看明白緣由,呂岳也不禁暗道這血魔道人無恥,準你圍攻別人,別人來打你便被說卑鄙,這要無恥到什么地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