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祖文陽道友!”
下面傳來一個干澀的聲音,聲音猶如刮鐵,但卻還呵呵笑道:“你師父不是血魔道人么,什么時候又重新拜了師父!”
正魔兩道無論是那一家,另投師門這都不是個好聽的名頭,這話祖文陽可不好接,只是祖文陽還沒怎么樣,呂岳卻已經不耐煩,魔道以實力為尊,信奉的是拳頭即使道理,真要和底下這人應答下去,連帶自己都要落個奪人徒弟的名聲。
當下將手一翻,一塊四寸見方的鐵印飛出,見風就張,化作數十丈方圓,朝著底下狠狠砸去,又在背后現了五桿魔幡,雖然只是初練成沒多久,但卻依舊魔焰滔滔,十分的駭人,厲聲喝道:“那有著這許多廢話,你與老祖我擺開這大陣,是要與我血河宗為敵么?”
呂岳話音剛落,這塊用萬年鐵母練就,烙印了“五岳魔神圖”和“乾坤如意禁法”的寶印便已經砸下。
一力破萬法乃是無數個世界都顛簸不破的道理,尤其當初呂岳以萬竹大陣封閉木神山,怕剩下的弟子閑著惹事,便讓他們一起祭煉這塊寶印,又有木神山滿山的寶竹抽取靈氣溫養,三年時間下來這兩種禁法早就和寶印合一,妥妥成為法器的級數,被呂岳命名為五岳印。
在呂岳看來,“五岳神魔圖”和“乾坤如意”這種禁法,去祭煉如意寶竹簡直就是胡亂牽線,竹子無論是那一屬,對攻伐都不擅長,練成樂器,飛舟倒也是了,練成一根竹棒、、、
這莫不是被棒子抽了腦袋才會有的想法,莫無風窮酸也就罷了,謝神通也如此,真是讓呂岳深深鄙視其的審美觀!
這種以力破巧的禁法路子,難道不是應該練成棒,印,斧頭之類的法寶,更加的般配么?
五岳印被以呂岳結丹后期的實力施展出來,已經不輸于一座數十丈方圓的小山頭直接砸下,便是在結丹期中也稱得上是一件上品的法寶,威力非凡。
因此五岳印只是一砸,整個古靈山都微微晃動,那些雙手托舉,撐起一片骨色護罩,有著結丹期級數的白骨神魔,在這一擊之下,更是硬生生被震散了幾頭。
“前輩莫惱,前輩莫惱,我等布下這法陣,不是與前輩為敵,而是為了防御一名正道的大敵!”
一個渾身骨瘦如柴,幾乎行將倒斃的修士抱著一桿大幡出現在呂岳,臉瘦的只剩皮包骨,半點表情都看不出來,只是連連稽首道歉,又從懷中取了一個儲物袋雙手奉上:“貧道白骨魔宗三代弟子古靈子,久居骨靈山上,長久未曾出去走動,不識前輩法架,還請前輩見諒海涵,原諒晚輩的冒犯!”
“果然是殺人搶劫金腰帶!”
呂岳神識一掃,見這儲物袋中裝了足足有萬枚靈石,將儲物袋接過來,暗爽了一下,臉色也放緩下來,收回五岳印和五帝魔幡在這座山頭前按落遁光,笑瞇瞇的說道:“不知者無罪,無妨無妨!”
“我這師父真是翻臉如翻書!”祖文陽腹議了一聲,卻也曉得“有事弟子勞”的道理,上前一步道:“古靈子,我這師父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快說清緣由,莫要惹惱了我師尊!”
“曉得曉得!”
那方山岳大印也就罷了,他依著這幽冥白骨大陣盡抵御的住,雖然白骨神魔被震散,但這東西在陣法籠罩下不要說被震散,只要不是化作飛灰那種,便是被打成精氣也能隨散隨聚,只是這五桿大幡一出,雖然還未散發威力,卻讓古靈子心頭發慌,這東西,似乎與先前那位大敵一樣,能徹底磨滅白骨精氣。
骨瘦如柴的道人心悸的看了一眼呂岳身后的五桿大幡,慌忙點頭,這才對著呂岳再次一拱手,仔細解釋道:“前輩容稟,乃是半個月前,一名陰陽宗筑基期的巔峰高手,喬裝打扮潛入這骨靈坊市,在坊市中坑蒙拐騙,更是洗劫了幾間店鋪,搶了好多東西,被人告發后,又憑借一口混沌鐘破了大陣逃脫出去,那口大鐘兇唳,我等抵擋不住,便請了宗門的百骨師伯前去追拿,兩位來時,他們剛離開不久,僅留下我擺開大陣,免得被那賊子再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