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山坦白“其實我并不喜歡這一行,不像你們那樣天生熱愛師士這個職業。”
“因為我的養父想成為一名駕駛狙擊機甲的師士,而且,工資很高,所以我才選擇了做這個。”
亞瑟“”
尤其是每次有人想采訪他,他看過兩眼問題,覺得頭都要大了。
關于機甲師士一職,他沒有崇高的理想,也并不為戰斗而感到熱血,僅當這是一份普通工作,每天打卡完成訓練量,只是,好像剛好他挺適合干這個的。
實時通訊視頻里,燕雪山一本正經地說“所以,我覺得,以我這種不端正的態度,是不應當再繼續駕駛機甲的。”
亞瑟聞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來。
燕雪山“別笑了。”
“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別人會認為我在侮辱人。”
亞瑟止住笑聲,眼底的笑意卻還是很濃,說“謝謝你告訴我。”
坐在上將辦公室里的亞瑟,微微向前傾身,如在靠近他,壓低聲音“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師父,雖然我在大學時選修近戰機甲,但其實我一開始沒想當師士,只是覺得該學會。”
“事實上,我本來壓根沒打算去讀首都軍事大學。我小時候壓根沒想過要當師士,我也不愛打架,那時我想成為一個畫家,打算報考藝術大學,一直在練畫畫。”
燕雪山“”
亞瑟這個秘密更離譜。
亞瑟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緬懷著地說“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的親姐姐戰死了。我一氣之下改報了首都軍事大學,一門心思想要進軍隊。”
“小時候,我甚至很討厭機甲。因為爸爸忙著訓練,打仗,沒空管家庭,他是個偉大的人,是人民的好父親,但對于他的妻子和兒女來說,卻不是好丈夫與好父親。”
“我那時可叛逆了,恨透了機甲,后來,我開始學了,他又嫌棄我駕駛技術糟糕,在學校同期生之中,我并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拼盡全力也只能說拿個第三。剛入伍那會兒我覺得我是不是更適合在指揮崗發展。”
燕雪山很無語地評價“現役最厲害的近戰機甲師士說自己討厭機甲,這可真荒唐啊。”
亞瑟哈哈大笑“退役最厲害的狙擊機甲師士說自己是為生計所迫開機甲,也沒正經到哪去吧。”
說的也是。燕雪山想。他們這可真是一對荒唐的搭檔,但運氣好,被他們一直活到現在。
亞瑟眸光閃爍著,又含笑著與他說“但我后來喜歡上機甲了,你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嗎是因為遇見了一個人。”
“那是在一次支援行動中,我遇見了另一位師士。”
燕雪山好奇地問“是誰啊”
亞瑟“當時那位師士的小隊除了他已經全員覆滅,只剩他一個人在負隅頑抗,但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他看上去一點都不狼狽,一個人與敵軍周旋。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師士,他的風格優雅冷靜,一下子就迷住了我。”
燕雪山隱約感覺到了,他在慢慢地踩進一個溫柔的陷阱。
他沒繼續問。
答案呼之欲出。
亞瑟“后來,我聽說那位狙擊師士缺一個搭檔,我馬上去報了名,趕在第一個。”
是在說他嗎
讓他想想。
燕雪山一下子記不起來是哪場戰斗。
應當是遇見亞瑟前的最后一場,他對那名來增援的近戰師士沒留下多少印象,也沒興趣詢問對方的身份信息,技術很普通,一點也不亮眼,只能說中規中矩吧。
等等。
他發現是哪里不對了。
燕雪山沉思,他一直以為他跟亞瑟搭檔是命中注定的因緣。
正好軍隊把亞瑟分配給他。
原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