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大哥肯定帶錢了你也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每次跟我們吃飯都不帶錢,你也好意思呀齊元錦”
周延臣“我確實沒帶錢,有本事你來搜。”
齊元錦“嗚嗚嗚嗚我要告訴叔父你嫌我用你的錢”
三人玩笑打鬧著,忽的聽見酒樓外面有人推杯換盞談笑著什么,聲音很響,幾乎半個酒樓都能聽見。
“話說昨日丞相府大公子婚宴,四小姐齊元依竟在席間偷溜出來,與二皇子在一廂房內顛鸞倒鳳,被不少世家小姐看了個正著啊嘖嘖嘖,真是敗壞家風”
“有這等事齊相爺多么高風亮節的一個人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女兒”
“欸,我聽說,那齊府四小姐是庶女,恐怕是生養的姨娘沒教好吧不然齊府那么多小姐,為何偏偏是她出了這檔子事”
包廂里,玩笑的三個人安靜下來,尤其是周延亭,卸下了夸張的表情,一時間表情竟還有些肅穆,終于體現出他容貌的俊逸來。
只聽外面的人繼續說道。
“嗨什么嫡阿庶阿的你們也別把那些高門貴女想的多清白不僅那相府四小姐,還有那相府三小姐齊元錦,在此之前,聽說也與二皇子眉來眼去,你儂我儂呢說不定,這三小姐也不是什么雛兒了你們見過那相府三小姐沒有據說那相府三小姐,成日里打扮的花團錦簇雍容華貴說白了,穿那么好看為的什么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們男人么”
“哈哈哈哈哈”
一團人哄笑作一片,元錦扭頭看過去,只見自己的兩個表哥都從座位上噌的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沖出去打死那個出言不遜者。
元錦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倆的衣擺。
“別沖動,別沖動注意你們的身份。”
“身份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問問他吃了幾個狗膽竟敢言語褻瀆我周延臣的妹妹”
周延臣從元錦的手中拽著自己的衣袍,另一邊,周延亭也臉色青黑。
“齊元錦你傻子嗎你聽沒聽見他怎么說的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去割了那狗東西的舌頭”
元錦勉力拉著他們,吃力的從牙縫中擠出勸阻。
“今日你們要是出了手,明日他們說的就是我齊元錦不僅招蜂引蝶品行不端還當街毆打殘害老百姓了回去我爹會上家法的啊我求求你們他這兩天心情可不太好,別把我往槍口上送行么”
又聽此時,外面繼續說道。
“那依兄臺之見,齊府的小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可不是一個府里能養出兩種小姐不成都是一丘之貉罷了,人都說齊府二小姐齊元華恬靜端莊我告訴你們啊,有的女子,床下端莊,床上浪的你受不了嘿嘿嘿嘿還有那五小姐齊元婉,雖說年紀小,有這么幾個姐姐做榜樣,內心說不準是個怎樣的小賤人呢”
周延臣和周延亭同時的感到衣角一松,還沒看清元錦的動作,就見她手中已經抽出了周延亭的佩刀,踢開包廂的門,跟一只撲鼠的貓一樣從包廂里竄了出去。
大堂的酒桌上,正在對眾人高談闊論齊府幾位小姐的那個男人,兩頰酡紅,竊竊淫笑,正為博得眾人的目光沾沾自喜。
忽的一個緋紅的人影從二樓包廂從天而降,當場踏碎了他面前的飯桌,湯水碗盤散落一地,一把雪亮鋒利的佩刀精準的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喝下的酒頓時清醒了一大半,那男人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身形凌厲,眉目驚艷的少女,竟然兩股戰戰,微微發抖起來。
“這這位姑娘,小弟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何意呀”
元錦漂亮的雙眸瞇成危險的弧度,聲音清澈如冬日凝結的冰棱。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