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嬌歡歡喜喜的登上殷承夙的馬車,眸底閃過一絲得意。
雖然自己這些年都生活在蘇州,但對于這個瑞王堂兄的事跡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傳言道,瑞王殿下是麒麟之才,又繼承了舒貴妃娘娘傾國傾城的好容貌,雖然身子病弱,但京城里偷偷戀慕他的高門貴女數不勝數,不過,瑞王殿下雖儒雅隨和,性子卻疏淡,從不與任何女子過分親近呢自己一定是第一個與他同坐馬車的人。
想了想,舒玉嬌把馬車兩旁的車簾都掀開掛起。
她要讓人看到瑞王殿下與她同坐一車也叫那些不識趣的女子都斷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殷承夙垂眸坐在馬車里,手里拿著一卷書慢條斯理的看著,仿佛并未注意到舒玉嬌掀開車簾的行徑,只是偶爾輕咳兩聲。
行至桐安街時,忽地聽見一經過馬車的人與他人談論道。
“對就在前面的泰祥酒樓相府三小姐出手傷人舌頭和手指都給人割掉啦”
翻書的手指頓了頓,殷承夙抬眼,忽然問身旁的舒玉嬌。
“你還未吃過午膳是不是”
舒玉嬌眸子一亮。
“是啊,阿夙哥哥,咱們不是都在給姑母請安么哪有空吃午膳呀你是不是餓了我帶你去我府上用膳吧”
殷承夙放下書卷。
“江流,在泰祥酒樓停下。”然后轉過頭對舒玉嬌溫潤一笑。“那家酒樓,味道很好。”
舒玉嬌怔了怔,雖說瑞王殿下拒絕了去她家吃飯,可人家要帶她去酒樓吃飯呢酒樓來來往往那么多人,能看見她與瑞王殿下一同出入的人豈不更多
兩人達成共識,在泰祥酒樓下了馬車,還未進門,就聽見里面有女孩子的聲音清澈又涼薄。
“我的確是齊元錦,若你們還有不服氣的,離這里五條街就是相府,我恭候各位上門挑釁,但若你們還是躲在市井旮旯對我齊府落井下石,我見一個打一個。”
殷承夙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踏進門去,舒玉嬌聽到齊元錦三個字,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直到看到酒樓地上的一片狼藉,還有杵著一把彎刀站在中央,眉眼慵懶危險的少女,舒玉嬌這才恍然想起。
就是她昨日齊府婚宴,當著她的面把瑞王殿下推走的那個相府三小姐
舒玉嬌轉頭去看殷承夙的神色,發現他并未對齊元錦的囂張行徑露出任何不滿或厭惡的神情,心下有些不悅,但沒說什么,繼續看著這齊元錦的動作。
只見齊元錦正說著話,從酒樓二樓下來兩個身量高挑,身形挺拔的錦衣少年,急匆匆朝著她走去。
其中一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少年趁她不備,抽走了她手中的刀,齊元錦突然有點重心不穩,往旁邊踉蹌了一下,另一個倜儻出塵的少年又出手扶住她。
“哎呀,我在跟他們說話,你們干什么呢”
元錦放開周延臣扶她的手,嘟囔著說。
“好了好了,別放狠話了,我們看得出你很厲害了。今日被這些人攪了興致,我們換一家吃飯去可好”周延臣一邊勸她,一邊往受傷的兩個人手里塞銀子。
周延亭也站在掌柜的身邊,一手握著自己的錢袋,一手數著錢遞給掌柜,還敷衍的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