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二人離開時,元錦又補充一句。
“記得你們宣揚的時候尤其要去舒太傅家附近多轉悠。”
那兩人雖不理解元錦自我抹黑的用意,但金條在手,仍然點頭哈腰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齊老夫人就召集家里所有女眷一同去后院廳堂用飯。
到了地方,元錦悠然自得的入座,余光瞥到齊元婉有幾分興奮的沖她眨了眨眼。
很快,早膳全部上桌,因著同在屋檐下,一屋子女眷倒也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只是大嫂嫂蘇凝雪的臉上愁云一片。
齊府規矩是極嚴的,長輩不動筷,小輩們便也沒有動筷的資格,只是,齊老夫人坐在主位,泰然的端坐著,一點沒有動筷的意思。
趙姨娘有些坐不住了,舔著臉笑著問道。
“老祖宗怎么不動筷呀,一會兒飯菜涼了,吃了傷胃的。”
齊老夫人面色平靜,淡淡的說。
“別人家當婆婆的自有兒媳婦布菜伺候,當主母的,也有妾室布菜伺候,老身我兒媳婦也死了,亡夫也沒個妾室,想到這里,便覺得食之無味,難以動筷了。”
趙姨娘聽了老夫人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的朝著蘇凝雪瞥了一眼,連忙站起身,繞到老夫人身側,牽強的笑著說。
“老祖宗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不就是您的兒媳婦兒么,我來為您布菜便是。”
說著,便往齊老夫人的碗里夾了一塊紅燒肉。
“老祖宗,您吃這個,這菜咱家的廚子做得好,軟嫩好嚼”
齊老夫人絲毫沒有拿筷子的意思,幽幽道。
“大早上的給我夾這個,你想膩死我”
趙姨娘笑容僵了僵,立刻又夾了一片清炒藕片放進齊老夫人碗里。
“老祖宗,那您吃這個,這個清爽可口”
齊老夫人仍然紋絲不動。
“藕多孔洞,你是在罵我老婆子心眼多折騰你”
趙姨娘臉色又是一凝,只好端起碗,從桌子中間的瓦罐里盛出一碗甲魚湯。
“老祖宗,我哪兒敢有這個意思呢,您看,要不您先喝一碗甲魚湯吧,這湯滋補,飯前先喝湯也養胃的”
齊老夫人冷哼一聲,拍了桌子。
“甲魚長壽,如今卻還是活活燉成了湯,你讓我喝這個怎么嫌我老不死了”
趙姨娘進府多年,雖被齊老夫人所不喜,但齊老夫人也沒有這樣為難過她,當即,她便眼圈一紅,哭哭啼啼的拿手絹揩了揩眼淚。
“老祖宗別生氣,我真沒有您說的那些意思呀,不然您說您愛吃什么,我給您夾便是了。”
齊老夫人把碗往地上一摔。
“還說沒有嫌我多事你說你沒有那些意思,難道還是我老婆子故意誣陷你找你麻煩不成人家做媳婦兒有孝心的,做事無一不妥帖周到,你倒好,就讓你伺候我這一次,處處懷著心思諷刺我便罷了,還要我想吃什么自己說怎的就讓你布個菜,你還嫌麻煩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