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舒玉嬌,齊元依一直繡到傍晚才罷了手,正好王爺和孟子坤也一同從后門低調的回來。
齊元依便傳了膳,三人一起吃。
孟子坤見了自己的女兒,面上沒有一絲異色,恭敬的喚了一聲側妃娘娘。
齊元依扶起自己的父親,溫婉道。
“孟大人不必多禮,這么晚了還同義王殿下一同回來商議要事,實在是辛苦,坐下邊吃邊說吧。”
不是他們在義王面前裝模作樣,義王早知道他們二人是父女的事,但是已如此生活了十多年,齊元依和孟子坤,在義王沒能正式登基之前,他們便絕不敢父女相稱。
他們習慣了謹小慎微,隱藏關系,以免被齊家人抓住把柄,不是不想相認,是想風光相認。
席間,殷承翊一直眉頭緊鎖,淬了毒的眸子涌動著令人壓迫的氣氛。
齊元依忍不住問。
“翊哥哥,發生了何事,臉色如此不好”
殷承翊看見自己柔婉動人的側妃齊元依,攬過她耐著性子說。
“我們的謀劃失敗了,殷承乾身邊不知怎的出現了一個叫做江棠的幕僚,揭穿了吳濟的行動,南平村人也毫發無損,現下殷承乾大概已經知道了我對他的加害,審訊了吳濟和那個買通的南平村村民,如今派人拿著畫了押的罪狀,押著那兩個人上京來了。”
齊元依瘦弱的肩膀抖了抖,往殷承夙懷里一靠。
“啊翊哥哥,那可怎么辦若是吳濟和罪狀送到陛下跟前,對您可是大不利啊”
孟子坤沉思了片刻,果決的說。
“殿下和側妃不必驚慌,當務之急,是救出吳濟,殺了那個南平村的人證,再奪回罪狀,避免這件事成為定局。”
殷承翊贊同的點了點頭,又道。
“孟先生,接下來又如何做我想,就算人證物證都不在了,等殷承乾治災結束回京后,也一定會向父皇再次遞折子告狀的。”
“殿下,此時的關節,一個在不能讓陛下親眼證實了您做的事,另一個便是不能讓太子殿下相信這是您做的事,在太子殿下回京前,您就得寫信慰問他,解釋您什么都沒有做過,最后把罪名全都安到吳濟的頭上,說是他判斷失誤,聽信南平村那個村民的讒言,才勸太子殿下屠村,可發現搞錯了之后,為了推卸責任,便嫁禍是您安排的。”
殷承翊揉了揉齊元依柔若無骨的肩膀,緩緩的說。
“只是,還有一個人。”
孟子坤頜首。
“是了,殿下,還有一個憑空出現的太子幕僚江棠,既然是他協助太子戳破了我們的計劃,說明此人心機謀略都深不可測,殿下一定要找到他,查清他的來歷底細。”
“殺了他”
孟子坤笑了笑。
“未必,殿下找到他,可以先嘗試拉攏,讓他為殿下所用,太子若真的那么信任他,這江棠豈不是比吳濟更好用若他無法收為己用,殿下再殺他不遲。”
殷承翊緊鎖的眉頭終于松了松,懷里的齊元依抬起手,撩撥的撫了撫殷承翊的眉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