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么個烏龍,元錦第一反應就是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幸好這池子里沒有別的男人,否則,齊府三小姐浴池偷看男人的傳聞又要傳遍京城了。
“好吧,既然不對,那,那我就走了”
元錦轉身就要離開,忽然一只微微溫暖的手觸碰到她的肩膀,元錦一激靈,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他從池水中走出來,不著寸縷的樣子。
大驚小怪的跳開幾步遠,元錦死死用手蒙住眼睛,對著殷承夙的方向問道。
“你你你怎么出來了你穿衣服沒呀”
殷承夙看著她捂著臉耳尖紅紅的樣子,琥珀般的眸子閃過一絲漣漪。
“女浴池是黑魚,你記好了,白魚是男浴,池水更燙,你受不住。”
說完,便再沒了聲音。
元錦捂了一會兒眼睛,一直沒有等來殷承夙的下文,便偷偷從指尖透出縫隙往外看。
眼下的浴池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他早已經離開了。
過了許久,元錦回到女浴,浸入水中才開始懊惱。
剛剛,不是個碰瓷的好機會嗎
回到山莊的庭院外,莊主聶平正在雪中撫琴,見殷承夙回來了,有些關切的問道。
“主子,您每次都要泡夠兩個時辰才回來的,今日怎么這么早”
殷承夙溫潤如玉的面龐垂目落到莊主的琴上,用指尖輕輕劃過邊緣的琴弦。
“你這弦音不準,別再彈了。”
卻是回答了一句無關的話。
江流在廚房給殷承夙熬藥,見他回來,便立刻知道大概出了什么事兒。
“主子,您每個月都得來這山上閉關幾日來壓制身上的毒素,這已是極機密的事情,何苦讓聶平放元錦小姐他們進來呢。”
聶平從琴邊讓開,殷承夙坐到了那把古琴前,神色淡淡。
“她倒無妨,叫你傳往戒日王朝的信可寄出去了”
“回主子,寄出去了,用的咱們梟隼營的鷹隼,絕不會被任何人截住。”
殷承夙輕抬下巴,流水般動聽的琴音便從他素白的指尖流瀉出來。
“今夜替我設宴款待齊府家眷吧,既然人家已經知道我在此地,總要打個招呼。”
入夜,山莊里的仆人依令向齊老夫人等人發出了邀請,齊老夫人微微訝異了一下,便很快欣然接受了這一次邀請。
元錦本來還在懊惱下午的時候沒能碰到瓷,知道這件事,便暗搓搓的專門選了殷承夙的身邊坐下。
“齊老夫人也帶著家人來此處游玩,晚輩倍感榮幸,這些年在相府承您關照了許多,晚輩敬您一杯。”
而此時,元錦的手卻在不安分的扯著殷承夙的衣袍。
殷承夙看向她,她卻又好像啥也不知道的別過頭去和元錦說話。
齊老太太看見他們之間微小的動作,表情凝了凝,很快又親切的笑道。
“老身也不知這個神仙般的地方竟然是瑞王殿下的產業,殿下與我們齊府是有緣的,本不用那么見外,今日還專門設宴款待,倒真是讓老身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