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說的對,殺人我怎么敢呢,齊元成和趙姨娘都是自己落水溺死的,與我何干”
話音剛落,齊元成吃下元錦喂下的丸藥,白眼一翻,便倒在一旁府兵的懷中。
“元成”
趙姨娘驚呼一聲,雙膝爬動到了齊元成身旁,用頭撞開那個府兵。
她先是把頭靠在兒子的胸膛前,可惜,并沒有感到心跳。又慌慌忙忙把臉湊到兒子的鼻尖,然而,臉上也沒有傳來兒子的氣息。
趙姨娘感覺自己的頭好像嗡的一下,下一秒便悲傷過度,也暈了過去。
趙子坤看著自己已經斷氣的兒子和暈倒的趙姨娘,眼睛已經血紅,他像一個發狂的獸一樣大叫著。
“齊元錦我要你血債血償齊元錦你有本事放了我”
元錦用腳尖撥了撥趙姨娘的臉,確定她不是在裝暈后,輕聲道。
“你別急,下一個才是你。來人,把她拖下去,打兩棍子就醒了。”
“殺我母親,辱我家門,還妄圖陷害我齊府滿門,想簡簡單單的去死是不能的。我要她活活挨夠三百棍家法再沉塘。”
護國公府的府兵一向訓練有素,元錦一聲令下,抬人的抬人,執棍的執棍,第一軍棍打下去,趙姨娘便像案板上的魚掙扎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春節將至,這個時節雖然尚且還冷,可是街市上已經到處都是預備過節的百姓,有不少大戶人家買了煙花爆竹放上天空與民同樂。
齊相府也不例外。
而趙姨娘的慘叫,就淹沒在這些轟烈的煙火聲中。
孟子坤從趙姨娘挨打時就一直在掙扎,元錦捧著手爐,疏淡的問。
“父親打算怎么處置孟子坤”
齊明甫看著這一對寡廉鮮恥的男女在自己眼前如同待宰的羔羊,內心的憋屈和憎恨總算得到了紓解,橫眉看向孟子坤,齊明甫冷冷一笑。
“既然孟先生管不住自己身下那物什,那便閹了吧伺候好他挨完這一刀,便隨便找個柴房扔進去,等待處置。本相還有話要問。”
齊明甫自從知道了趙姨娘的所作所為,便陷入了深深的打擊,仔細回憶了這些年來和趙姨娘的點點滴滴,再配合上趙姨娘對他長久以來的欺騙,他就感覺他的老臉被這二人,按在土里狠狠摩擦了一番。
摒棄了美色的誘惑,齊明甫的智商重新占領高地,他心里也很清楚,趙姝玉可殺,但孟子坤不可殺,因為從他們那日的話里,他確信,孟子坤在私下與義王也是有所聯系的,如今孟子坤和趙姝玉的私生女齊元依已經當上了義王側妃,已經不能偷偷處置,今日以后,他們明面上還是父女,私底下便會成為對立的敵人。
之后之事應當如何,還需要考量,留下孟子坤一命,或許還有用處。
孟子坤行刑之時,元錦和兩位老夫人回避,而相府祠堂院子里,一邊是挨軍棍的趙姨娘,一邊是受閹刑的孟子坤,兩邊遙遙對望,倒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
這邊,趙曹氏被壓著跟著元錦和兩位老夫人進了祠堂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