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說吧,她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芳菲殿門外,太子一沖出大門,便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往這邊走來。
他心下一喜,跑過去招呼道。
“五皇弟,你怎么也在這里。”
殷承夙淺淡的眸子越過他落在芳菲殿的匾額上,溫潤有禮的笑了笑,聲音疏淡。
“臣弟路過。”
太子小的時候被皇帝忽視,確實有一段時間不喜過自己這個備受寵愛的五皇弟和他的母妃舒貴妃,可是現下知道了一直以來跟自己關系匪淺的二皇弟殷承翊存了害他的心思,便重新審視起了自己這個五皇弟。
拋開一切不談,自己這個五皇弟的確是個光風霽月的人物,而且是大啟出了名的才名兼備之人,最重要的是,五皇弟因為天生體弱,甚至活不過二十三歲,因此,也不具備跟他爭皇位的能力,既然如此,說不定五皇弟也能夠成為他的盟友。
示意推著殷承夙的江流讓開,殷承乾自己握上了殷承夙輪椅的把手,一邊推著他,一邊感嘆道。
“你來的正好,我正好遇到了一些苦惱煩悶之事,五皇弟你是出了名的麒麟之才,咱們上我那去,你幫我分析分析。”
殷承夙眼睜睜看著殷承乾將自己直直的推過了芳菲殿的門口,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眸忽的暗了暗,扶著輪椅的把手淡淡的說。
“可以。”
到了東宮,太子摒退了所有人,連江流都趕了出去,這才十分苦惱的說。
“五皇弟,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幾個月前相府三小姐齊元錦犯了錯被罰懷柔寺修行思過,整整在深山里呆了一個月”
“哦”殷承夙眉尾微抬,骨節分明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案桌。
殷承乾接著說。
“其實呀,你不知道,她那一個月根本就不在懷柔寺她是上幽州找我去了,她女扮男裝,對我說有人要加害于我,替我找出了身邊的奸細,還說要幫助我坐上皇位,說覺得我適合做皇帝。”
殷承夙的眸子漸漸染上一層冷色。
“是么”
“唉,這可是本宮從未告訴他人的秘聞,那加害我的人正是義王,如今我已然不能相信他了,但是五皇弟,我仔細想了想,你是信得過的,所以才敢把這些事情對你如實相告。”
殷承夙垂著眼,幽幽的問。
“所以皇兄的用意是”
“我現在苦惱之處有二,一是,我現下知道了齊元錦是女兒身,也了然了她對我的心意,可是今日不知怎的,她忽然得了急病,臉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紅疹,容貌盡毀,于是心生自卑,不敢答應做我太子妃的要求,可是我也心悅她,我不在意這些,可是我就怕父皇和皇祖母不同意,五皇弟,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還有還有,元錦一直以來都好好的,進宮第二日卻得了這樣的怪病,我覺得這背后一定有人暗中謀害,依你認為,這背后之人會是誰”
殷承夙敲擊桌邊的手指頓在空中,抬起眸子,眼底陰霾盡散,又是一副溫潤謙和的表情。
“皇兄,依我所見,這齊元錦并不適合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