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甸。”
芳甸正在小廚房看著小菊熬粥,見元錦醒來,連忙顛顛的跑過來,只是她的笑容卻在看見元錦的那一刻變得慌張。
“王妃,您起來啊王妃,您的臉怎么又”
元錦一看芳甸這表現,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臉上的疹子應當是又復發了。
昨日婚典,她是吃了虞婆婆給她特制的丸藥壓制了一日腐肌丸的藥性,才能令肌膚光潔如初,今日藥性一過,她的疹子自然就又爆發了。
不過好在她已經能夠調配腐肌丸的解藥,也吩咐芳甸過一日三次的熬給她喝,所幸瑞王這幾日不會見她,便看不到她服解藥期間臉上更為洶涌爆發的慘劇。
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無妨,它們十日后就會完全痊愈的,怎么這個時辰了,也沒聽見你們叫我”
元錦都說了十日后痊愈,芳甸便沒有再多問,雖然她不懂其中的原理,但她們家小姐還是一向很可靠的,于是又重新笑著說。
“按說您今日天不亮就該起來梳妝,然后隨瑞王殿下進宮向皇上和舒貴妃娘娘請安的。不過江流今日一早便過來說,瑞王殿下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已經在昨日向皇上告了假,所以你們可以不用去請安了。
昨日您不是等王爺等到那么晚才休息么奴婢想著,既然不用去請安,在瑞王府又沒有家里的規矩約束著您,便私心想讓您多睡一會兒。”
元錦打著哈欠點頭。
昨日的確等的有些晚了,只是從前在相府時,她一向起的也還算早,而且聽說新娘子成婚第二日也是需要早起的,因此便有些擔心自己睡到這個時辰不太妥當,既然一切都被瑞王安排好了,她倒也樂得當一個懶人。
芳甸拉著她坐到梳妝鏡旁,細細的為她挽發上妝,元錦看著鏡中更加紅腫而爆發疹子的臉,毫無波瀾的淡淡道。
“芳甸,既然咱們以后就留在瑞王府了,也應該熟悉熟悉這里的情況,午飯后你便去找管家馮祥,叫他把王府里所有的丫鬟仆人等都一同叫來玉清筑,我要同他們正式見個面。”
大啟皇宮,周延亭坐在宮中侍衛值守換崗時專門用于休息的一排耳房,看著面前的卷宗一頓抓耳撓腮。
前幾天戒日王朝使者覲見,皇帝下了兩道圣旨,第一道是舉行瑞王同齊元錦的婚典。
另一道,便是讓他周延亭查清孫妍媞之死。
元錦出嫁前曾告知過自己關于孫妍媞之死的猜測,可是現下,齊元錦這婚典都結束了,他這邊的調查卻是遇到了瓶頸。
沒辦法,空有猜測,他手里沒有太多實質的證據啊
根據元錦的猜測,他先是找人去重新查看了孫妍媞的尸體,果然發現了在她的手指關節處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跡。
仵作說這是由于孫妍媞死后被人強行掰開手指,塞入了齊元錦兒時的玉佩所致。
而后,他又去尋找當時服侍舒玉嬌的宮女。
因為這個宮女口口聲聲說看見齊元錦同孫妍媞在水邊發生了爭執,也算是半個人證。
可是,恐怕是為了斬草除根,當他到內務府調那個宮女過來回話時,才被告知。
那個宮女被舒玉嬌看中,已經求了舒貴妃恩賞,將人帶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