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是什么樣的地方那是一個本分女子該去的地方嗎進了柳巷,那這輩子豈不是就毀了呀”
“江流大人,不怪我們頂撞王妃,實在是這樣的處理,讓我們無法接受呀您要讓王爺替我們做主呀”
江流緩緩的扶正她,動作間還有幾分推開的意味。
他環顧四周丫鬟仆從各色看熱鬧的神情,想起王爺昨晚服下龜息丸之前的囑托,義正言辭的正色道。
“王嬤嬤,這里的事兒,王爺大概已經知道了,所以正是叫我過來傳達他的意思的。”
“王爺說,王妃在這府里,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任何人,不得阻攔。”
王嬤嬤聽了江流字字鏗鏘的話,一副哭喪的表情立刻在臉上僵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自從瑞王殿下離開相府搬回王府,她每每哭慘向他請求什么,王爺都是云淡風輕的答應她,對她寬厚有加。
況且這事兒本就是齊元錦嫉妒她的侄女貌美,怕她們被王爺垂青,才找了理由在這王府里發瘋,王爺本來也不甚在意這個齊元錦,見她如此行徑,也應該更厭惡她,斥責她才是。
所以王嬤嬤才會覺得,這件事情若是鬧到王爺那去,王爺一定會幫自己這個乳娘而不是貌丑善妒的齊元錦,怎會怎會這樣由著她胡鬧呢
見這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的馮祥和王嬤嬤二人此刻臉上一陣青白,江流心中痛快,但還是假裝公事公辦的勸道。
“馮管家,王嬤嬤。不是我說你們,王妃既然入府,那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王妃想怎么做就讓她怎么做,王妃想賣什么人就賣什么人。你們怎的還同王妃爭執起來了
王爺的意思現在就是,以后府里大小事物,王妃想管的,你們誰都不可阻攔。若有違背,便一起發賣或者打死了事
王嬤嬤,您是王爺的乳母,又同馮祥管家打理王府這么多年,不會連王爺的意思都不遵從吧”
那王嬤嬤聽見這是王爺的意思,哪還敢拿出自己那潑婦般顛倒黑白的本事只欲哭無淚的看了元錦一眼,又看了一眼兩個已經哭天抹淚兒的侄女,心里悔恨不已
自己昨日就見識過她不是個好惹的,今天何必去觸她的霉頭想往王爺身邊塞人呀這下好了,這兩個侄女一發賣,回去怎么同她們的父母交代
更何況,王爺現在給了她這么大的權利,明擺著是要慣著她隨便胡來了,自己和馮祥今日這樣頂撞得罪她,她恐怕日后多的是事情要來找他們夫妻二人的麻煩了,這可怎么好
江流都替王爺傳了話,很快就有人伢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將拼命掙扎的含桃與蓮香二人拖走了,元錦被她們吵的頭疼,也遣走了剩下看熱鬧的丫鬟仆人們。
江流見她們都走了,嘿嘿笑著說。
“王妃,見識了吧,這馮祥和王嬤嬤二人都不是本分的,幸好我來的早,不然恐怕你家小菊姑娘非得被他們撕了不成。”
小菊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
“你瞧不起誰呢誰撕了誰還不一定呢你還好意思說你來的早若不是你來這么晚,王妃何必被他們煩的頭疼,一個個下人比主子還橫,我們小姐在相府里可從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江流背脊緊了緊,連忙告饒。
“是我說錯了,小菊姑娘莫生氣是我來晚了。”
他自然得告饒,主子服下龜息丸昏迷調養之前是囑咐過他,要照顧好王妃的。
若是小菊那番話后面去告訴主子,他必得挨罰。
“小菊,好了。”
元錦輕輕揉了揉額頭,幽幽問道。
“江流,瑞王哥哥到底什么時候忙完。”
江流有些不由自主的尷尬退了兩步,含糊的撓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