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暖呼呼的撲到元錦的后頸,元錦的抽噎停住了,身子僵在對方懷中。
如此情形之下,她當然立刻明白過來對方說的是哪種“欺負”,霎時間什么委屈都忘在腦后,臉埋在對方寬闊的胸口,裝作沒有聽見。
殷承夙并沒有給她裝死的機會,把她側抱進懷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迫使元錦的眸子同他對視。
“你似乎,并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夫君。”
酒一樣低醇的聲線曖昧的在她的耳邊響起,元錦耳朵早已紅透,她呆呆的看著殷承夙溫柔繾綣的桃花眼,有點摸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不喜歡她,明明連洞房花燭夜都把她晾在那里,現在這樣欺負她,算幾個意思。
別過臉,元錦仍然別扭的說。
“沒有。”
殷承夙忽的輕笑了聲,仿佛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他攬著她的腰肢,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腰間傳來壓迫感。
“那你該叫我什么”
因著離他太近,如果直視他,那她幾乎得與他鼻尖相對,元錦扭著頭,卻心跳如擂鼓。
“王爺。”
腰肢上的手忽然猛地收緊。
“不對,再說。”
元錦愣了愣,她好像知道對方想聽什么了,可是夫君那兩個字她從未叫過,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口。
喉頭一哽,她別扭道。
“瑞王哥哥。”
殷承夙沒有強迫她非要直視著自己,既然她側著臉,他便直接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有些舒服的朝著她的臉頰靠了靠。
終于聽見了熟悉的瑞王哥哥,他勾起唇,似乎心情好了些,不過仍嫌不夠,鼻尖在她細白的脖頸輕輕摩挲。
“還是不對,怎么當初是你追著要嫁給我,現下如愿,都不愿改口”
元錦被他逼的又羞又窘,推著他求饒道。
“我怎么叫嘛那什么,你不覺得叫夫君好像有些土么”
“土”
殷承夙挑眉,輕笑一聲。
“那你喚我的名字”
他的笑好像春風化雪,可以驅散陰霾,被他這樣寵溺的抱在懷里,元錦先前被冷落的難過似乎一下子被驅散到了天邊,只剩一些想要繼續靠著她的小小私心。
“那夙哥哥”
“嗯。”
殷承夙低笑著抱著她,似乎胸腔都在笑的輕輕發抖。
“好像不錯。”
元錦忽然黑著小臉推開他。
“不行”
“之前舒玉嬌就叫你阿夙哥哥,我才不同別人一樣。”
殷承夙看著她一本正緊的樣子卻好像帶著微微醋意,狹長的桃花眸認真的注視著他,笑意讓它們漂亮的彎起來。
“那小錦兒想叫什么”
元錦眸子轉了轉,肯定的說。
“就叫夙夙吧”
殷承夙“”
殷承夙“不行。”
元錦瞪著黑白分明的鹿眼看著他。
“為什么不行”
“像在叫狗。”
殷承夙一本正經的試圖說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