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小女孩似的,滿臉天真“那是不是說我現在的妹妹是假的如果是的話,我真正的妹妹舒穎去哪了”
“韓舒穎同志本就是韓家的女兒,她是韓副廠長看著長大的女兒,她的身份不存在任何問題。”
顧彥不是沒有對舒穎的身份生疑過,畢竟舒穎身上的變化確實明顯,但根據顧彥了解到的信息,又覺得舒穎身上的變化完全解釋得過去。
如會游泳、懂得急救、突然間開口說話
倘若這些異常發生在一個尋常家庭里,那么疑點無疑有很多,但韓家不普通,不說韓副廠長和已故的韓夫人,
都是在某些方面很有能力的人,單單韓舒穎的兄長,他的偶像韓野同志,根據他掌握到的信息,這就是位寵妹狂魔,對妹妹韓雯和妹妹舒穎都異常寵溺。
探親歸家,沒少教授妹妹在大學里學到的新奇知識。
再者,他有咨詢過醫生,曾受驚導致失聲,在某種突發狀況下,很有可能再因為驚嚇過度,恢復語言功能。
至于性格方面,經過公園里發生的那么大一件事,任誰的性情都會生出些許變化。
何況韓舒穎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慧的女孩子,這一點,學校老師拿出其一張張滿分成績單,足以說明韓舒穎的聰慧程度。
幼時失聲,母親早逝,繼母進門,繼姐暗中欺負,一個女孩子慢慢變得自卑、敏感不難理解,
待語言功能恢復,擔心胞姐留下的倆孩子再出意外,振作起來,整個人自信、堅韌,同樣不難理解。
當然,這并不是說顧彥打消了對舒穎身份的猜測,但以其在職業生涯中淬煉出的敏銳直覺來判斷,舒穎身上即便仍存疑,卻是個無害的女孩兒。
特別是每每對上舒穎的眼睛,顧彥看到的只是純粹清透,沒有半點雜質。
用一句話說,就是讓人能一眼望到底。
不似眼前這位,眼里裝的東西太多,多到令人厭惡,心生提防。
“顧同志,你你是不相信我說的嗎”
韓夏麗沒想到她滿心的狂喜轉眼成空,她眨眨眼,甚是“茫然”地看向顧彥“我妹妹舒穎不可能變成那樣的,顧同志你真確定在我家的那個韓舒穎沒問題”
顧彥深眸中迸射出犀利的寒芒,他逼視著韓夏麗“要說一個人身份存疑,九歲前的你和九歲后的你,是不是更有蹊蹺”
韓夏麗的臉色瞬間像是失去所有血色。
顧彥上前一步,韓夏麗不受控制退后,背部抵在樹干上,瞳孔不自主地收縮。
“九歲前的你性格內向、膽小,學習成績在班里只能算是湊合,跟著你的母親來到韓家
變得懂事體貼、嘴甜乖巧、聰明伶俐,且小小年紀就知道算計人,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掌握得爐火純青,這些變化全在你九歲后出現的,
我是不是應該懷疑劉慧琴同志的女兒在那時就被人暗中掉了包,亦或是發生了什么科學解釋不了的事,總之,你極有可能不是劉慧琴同志的女兒,現在你可要為自己的身份辯駁”
身高差距明顯,顧彥冷凝著韓夏麗,眼里的厭惡毫不遮掩,就像是在看一只地溝里的老鼠,
又像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王者,居高臨下,俯視一只卑微到塵埃中的螻蟻,一字一句說“收起你所有算計人的心思,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