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愧是君王梟雄,即使被白衣女子當破揭破,也依然面不改色,同時看向寧輕雨,“原本你犯了錯,我也始終容忍,希望你能回頭,可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暗中聯合棋院,想來謀殺親夫,就算蛇蝎,也沒有你惡毒吧”
“棋院,竟是寧貴妃喊來的”
在場眾人驚愕不已。
原本他們就奇怪,棋院身為傳承圣地,怎么會輕易出山,更別說來對付燕王,可沒想到居然是寧輕雨將棋院請來的。
只是,寧輕雨一個女子,有何德何能將棋院請動
寧輕雨皺眉,即使她已盡可能高估燕王,可燕王依然比她想的可怕,她的一系列手段,居然統統被燕王識破。
見寧輕雨不說話,燕王也不著急,望向莊青翟“莊青翟,你敢說不是寧輕雨請你來的”
莊青翟身為一代棋院院主,同樣是霸主級的人物,自然不會像尋常人那樣否認什么,淡淡的看著燕王“是又如何”
“哈哈,為了一個女人,不惜破了無量山的萬年規矩,將棋院帶入險境,真不知該說你是小覷天下英雄,還是昏庸糊涂呢”
燕王嘲諷大笑。
莊青翟沒有解釋,平靜的閉上眼睛。
見狀,林牧心中也吃了一驚。
寧輕雨的手段還真是非凡,連棋院這種傳承圣地都能請動。
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遠遠小看了燕王,要不是有寧輕雨這一手,將棋院請來,今天恐怕連傷害到燕王都難。
“李洪昌。”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寧輕雨,開口了。
“賤人,還敢直呼寡人姓名”
燕王聽了大怒。
在他看來,寧輕雨的一切,都是他賜予的,別人直呼他姓名他還能容忍,寧輕雨卻不行。
“其實你我心知肚明,我們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相互合作利用。”
寧輕雨沒理會他的怒火,淡淡道,“他給我資源和地位,是為了讓我變強,將來好成為你的鼎爐,而我明知你的目的,還選擇走下去,則是為了利用這機會變強。”
“不過,不管你用什么其他方式污蔑我,我都不在乎,唯獨你說我與他人茍合,這不行。”
她這一生,什么風風雨雨沒見過,自然不會在乎燕王的幾句諷刺污蔑,但只有辱及到她清白這一點,她不能容忍,因為這是在給她的名聲,和她對林牧的感情潑污水。
她對林牧是有感情,但兩人清清白白,不是為了欲念,可被燕王這樣一說,如果不證明清楚,傳出去的話,指不定將來別人就會把她當成長公主那種淫婦。
其他人聞言愕然,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寧輕雨在乎的不是燕王對她的威脅,不是當前局面如何,而是所謂的清白。
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不過,寧輕雨都與林牧暗中私會了,還有清白就算真是清白,她與燕王做了這么多年夫妻,也必定早已不是少女,也無法證明吧。
燕王同樣不信,他知道寧輕雨與他從未發生過關系,這是他為了制造優秀鼎爐刻意為之。
可也正因此,他才會認定,寧輕雨與林牧私會時,肯定茍合了。
他就不信,一個被壓制了二十七年的女子,與別的男人私會時,能壓得住欲念。
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決定把寧輕雨除掉,因為鼎爐一旦失去處子之身,就算不上是什么好鼎爐了。
當即他就嘲諷“可笑之極,你這賤人做都敢做,現在就沒膽子承認”
寧輕雨沒有再解釋,只是將左手袖子撕掉,露出手臂,很快,她那白藕般的手臂上,就露出一顆鮮艷的紅痣。
“守宮砂”
“我我的天吶。”
看到這顆鮮艷的紅痣,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嫁給燕王已經十多年的寧輕雨,當朝貴妃娘娘,居然還保留著處子之身
頓時,所有人看向燕王的目光都充滿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