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各種念頭一閃而逝，林牧很快壓下一切其他想法，將注意力集中在白靈域之血上。
等心神完全平靜后，林牧伸出手，將瓶蓋打開。
汩汩汩
虛空劇烈波動，一滴看似平常的鮮血，從瓶子里自動漂浮出來。
不可思議
這滴鮮血一出來，林牧內心就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在他的感知中，這哪里是一滴鮮血，里面蘊含的能量之強，已超越他這名九個紀元修為的道神。
而且，這滴鮮血里面，也是蘊含重重空間，足以讓無數生靈在里面生存。
假如將這滴鮮血完全展開，林牧覺得可以創造出一個不下于造化世界的新世界。
“怎么可能”
這樣的話，按道理不該從林牧這樣一個道神口中說出。
可林牧此時真的是情不自禁，這滴鮮血的構造，已超出他對道的理解。
這現象，只發生過一次，就是他得到仙女雕像傳授那個“凡”字的時候。
“參悟。”
林牧不再遲疑，將神念都投入到這滴鮮血中，試圖參悟他的奧秘。
試想一下，要是他能參悟這滴鮮血的奧秘，將體內的鮮血，也全部打造成這種樣子，那他會何等強大。
到時即便面對仙帝，他也敢正面對抗。
可惜，白靈域之血的構造方式，也完全超出林牧的思維范疇，讓他遲遲無法掌握其中真諦。
一個月后，林牧將白靈域之血重新收回那瓶子里，陷入了沉思。
此時，他深深感受到了無盡大道的不足。
在天石圖中，他領悟數萬大道，那時還自認為在道的境界上，已達到一個絕頂程度。
但這一刻他已知道，他還差得遠。
“再看看白靈域之發。”
林牧并未陷入沮喪情緒，很快轉移心思。
打開那盒子，一根青絲飄了出來。
同樣的，這根青絲也是不可思議，蘊含強大生機，似乎能孕育無盡森林。
“森林樹木頭發江河湖海血液”
忽然，林牧腦海里靈光一閃，似乎捕捉到什么。
他再次取出白靈域之血，立即發現之前的理解存在偏差。
這血液里面，蘊含的能量雖然磅礴，但好像都與水有關，難道這血液里蘊含的大道，其實是水之大道
不過，單純的水之大道，肯定沒這么深奧。
在他掌握的數萬大道里，就有水之大道。
林牧感覺到，他隱隱推開了一扇大門。
水，是生命之源，那么水又從何而來
他知道，水是由更小的微粒子構成，而微粒子又是由混沌陰陽演化而成。
現在的問題是，混沌陰陽，為何在演變之后，會產生水。
通常來說，混沌是眾生萬物起源，所以低等階段的修行者，往往都是從混沌海晉升而來。
可是，林牧已超越混沌，來到黑暗森林，自然明白，混沌并非大道的盡頭。
比如他掌握的無盡大道，就不是混沌大道所能束縛的。
“本源大道。”
林牧目露精光。
必定是有更神秘，更高級的大道之力，在引導混沌，讓混沌破碎后，漸漸分出陰陽，再化出水流。
這力量，林牧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此時，他愿意稱之為本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