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對死亡的恐懼是本能,即使求死的人在無限接近死亡時也會本能的害怕,但對方卻違背了這個本能,他睜開眼睛,灰色的瞳孔里有茫然、有恍惚,唯獨沒有該有的負面的情緒,只花了很短時間就意識到此時的情況,如果不是眼睛的水痕,誰都不會覺得他剛才還在夢中覆溺。
令他的眼皮腫起來的,大概也是窒息帶來的生理性淚水。
安室透抓著他冰冷的手,仿佛抓住了一縷隨時會散去的風,他疑心對方也會像無形的風一樣,來時突然,去時也沒有征兆。
他將這份不知何時出現不安和擔憂深埋心底,表現出的只有半真半假的失落和委屈。
無往不利的招數這次卻遭遇了滑鐵盧,對方只是停頓了一下,接著堅定地從他懷里離開了。
一雙稍有溫度的手撩開他額前的金發,陰影籠下來,他下意識閉上左邊的眼睛,眼皮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a君很快退開,別過臉,騰空身體從他腿上起來,“時間真的不早了哦,早點洗澡睡覺比較好。”
下垂眼實在太有殺傷力了。
雖然他也不怎么真心想結束這個擁抱,但是再繼續下去,他絕對會面臨比之前的咸豬手被發現更極致的社死。
這就是所謂的溫柔鄉英雄冢,確信點頭jg
他懊悔著自己意志不堅,正要灰溜溜前去浴室,沒來的收回,壓在沙發上支撐身體的手臂忽然被捉住,一股力道將他的重心扯歪,他倒向沙發上的安室透,千鈞一發之際抬腿壓在上面穩住身體,對方已經松開他的手腕,抬手一撈就把他帶進懷里。
“等、”a君被嘴唇上意料之外的觸感震驚,下意識后仰躲開,卻被早有預料按在后頸的手掌阻攔,甚至被更進一步壓向對方,嘴唇緊貼在一起,柔軟濕潤的物體趁虛而入。
他一開始還記得自己的立場,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推拒的手揪住金發青年胸前的布料,反而把對方往自己這邊拉近。
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攀上,將理智緊緊纏繞,漸漸明晰的窒息感不同之前的痛苦,反而更接近某種快感,令他不自覺繃起身體,向對方湊近。
安室透在他背過氣之前退開,黑發少年大口喘氣,接著眼前一花,他以為是自己腦子暈了,理智回神才發現是自己被抵在在沙發上,安室透覆在他上面,手掌從衣擺下探入。
a君腦子還因為剛才的缺氧處于遲鈍狀態,又被四處點起的火焰搞得手足無措,安室透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十足十的壓迫感,如果對方真的想做什么,他毫無疑問是反抗不了的,不光是打不過,還因為他可能自己中途倒戈。
血液往腦袋和下半身集中,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努力一下,但是轉念一想其實他也不虧,身體下意識弓了起來,像是要逃離,又像是自己送上門,抓著對方埋在他胸口腦袋的手也不上不下停在那,不知道該往哪邊用力。
他腦袋亂亂的,各種想法纏在一起,反而理不出頭緒。
安室透最后堪堪停下手,他喘著粗氣,撐起身體,垂下眼睛去看下面的人,一滴懸在他下頜的汗水終于獲得短暫的自由,最后在少年胸膛上摔得粉身碎骨,對方呼吸也亂了,眼神有些茫然,沒反應過來一樣問他“不繼續了嗎”
“抱歉。”安室透俯身在他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你想繼續嗎”
a君一下子回了神,剛才發生的在腦子了全景回放,還有那一句不繼續了嗎,讓他像彈簧一樣從安室透身下彈了出來,手忙腳亂把堆在脖頸下的衣服拉下去,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最后變成了一句話。
“你為什么那么熟練啊”
跟著坐起來的安室透愣了一下,歪歪頭“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