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他一時無語“要說誘拐也該是我才對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有瀧昭腦袋上像是有個燈泡噗地亮了“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特意打扮成這樣吧”
金發的男大學生轉身就走,“零食放在廚房中間的柜子里,記得不要給它們吃太多。”
有瀧昭在門關上之后,捂著肚子笑了起來,連腹部傷口疼起來也阻止不了他猖狂的笑聲。
他緩了一會,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邁著慢吞吞又有點別扭的步伐去了陽臺。
降谷零不光把客廳收拾出來,陽臺上的花草也都澆了水,有瀧昭看過土壤的濕潤程度后放下灑水壺,轉而拿起噴水壺和抹布,艱難蹲下,一點點擦起葉子來。
這種事每次都能讓他心靈安靜下來,不過他這次的心境和以往都不一樣了,有瀧昭擦完最后一片葉子,撐著陽臺護欄站起來。
看來以后它們不用擔心會有葉子被擦禿嚕皮的一天了。他想。
他從陽臺出來就打算去樓下了,不過在這之前門鈴先一步響起來,有瀧昭愣了一下,還以為是降谷零這么快回來了,不過從貓眼看到的身影并不是他想的那個。
黑發男人看上去二十六七歲左右,右側臉頰上有一道淺粉色的長疤,把原本輕佻的長相襯得兇惡不少,他皺著眉后退一步確認了一下門牌號,又上前一下下繼續按著門鈴。
有瀧昭眨了眨眼睛。
只是投影而已,真正的他們都在另一個世界,他這么想著,打開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清原哥”
管他呢,反正他也回不去了,分這么開干什么。
如果是媽媽和哥哥的話,他或許會是不同的想法,但是其他人完全沒必要折磨自己。
他很高興看到熟人,清原飛鳥的表情卻一下子沉了下來,仔細看的話,眼中甚至有淚光一閃而過。
“小昭,你、你沒事吧”
有瀧旭的高中、大學、警校同學兼同事,現在已經辭職單干的清原飛鳥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語言這么蒼白,他懊悔極了“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我不該再管那些事、這樣你”
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
有瀧昭笑容一僵
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