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給降谷零做過易容,他對在臉上涂涂抹抹并不陌生,甚至也會自己做一些簡單的輪廓改變,但是在這種角度看別人對鏡化妝還是第一次。降谷零有些新奇地看著鏡子里的臉棱角逐漸隱去,一點點偏向柔美的女性的樣貌。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不久之前犯人以前的朋友找上他想要借錢,同時和他合作做一樁大生意,朋友被拒絕后還被揍了一頓,因而懷恨在心,虐待了玲奈后又劃傷了她的臉,盡管之后犯人再三保證他依舊會愛她,但是玲奈最終精神崩潰選擇了自殺。”
有瀧昭往停下手里的高光刷,偏頭用視覺效果上圓潤很多的眼睛看向降谷零。
他的修飾已經基本完成了,現在任誰來看坐在這里的都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睫毛長而翹,襯得她的眼睛大大的,里面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抿唇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舒展開,氣質很干凈,和之前照片里的玲奈一樣溫溫柔柔的,像一汪水,又像一朵花。
開口卻是少年清亮的嗓音,有瀧昭問“所以他是把那些女孩子當成了玲奈,自欺欺人的假象破碎之后,他又殘忍地將她們殺死,再尋找下一個獵物玲奈喜歡花嗎”
“嗯,她的大部分衣服和家居配飾上都有花的圖案。”降谷零點點頭,“最開始或許是因為想要找回女朋友,但是在殺死第一個人,品嘗過那份令人上癮的戰栗快感之后,這就已經成為他殺人的借口了,現在的犯人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他開始享受殺死她們的過程。”
“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點。”
有瀧昭想了一下“那他有點可憐。”
當然更可惡。
降谷零看了看有瀧昭伸到他面前的腦袋,又看看對方嘟起來的嘴唇,靈光一現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扣住有瀧昭后腦勺湊過去,很快有水霧盈上那雙眼睛,眉宇間浮現動人欲色。
兩個人一個年輕氣盛,一個剛剛開葷,這些天可以算是干柴烈火,時不時就要著起來,但是他們現在還有正事要干,所以只能遺憾分開。
有瀧昭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口紅塞過去“我剛才是讓你幫忙涂一下。”
才不是索吻ok
降谷零不覺羞愧,笑瞇瞇撕開包裝,打開蓋子,旋出一節膏體,稍微用力固定住有瀧昭的下巴,認認真真往淺淡的嘴唇上添色,涂完之后他又低頭在上面親了一下,然后說“這個妝可以不著急卸掉。”
有瀧昭下意識伸手給他抹掉嘴唇上沾到的顏色,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
但是不得不說,自己確實有點感興趣。
有瀧昭清了清喉嚨,很快找到竅門,把嗓音調整到像是清甜蜂蜜水一樣,符合少女的狀態,“謝謝降谷先生送給人家的口紅,顏色我很喜唔。”
降谷零在他腰部的敏感點捏了一把,成功讓他把剩下的話咽回去“這些還是等回來之后再說吧。”
他還不想遲到,更不想給那些人解釋遲到的原因。
有瀧昭聳聳肩,轉身把發網戴上,調整好假發的位置,然后是硅膠胸墊因為還有一個身材好的要求,最后穿上降谷零讓風見裕也買來的女性服裝,黑發間艷麗的紅玫瑰發卡襯得她面容嬌艷,但是格外男性化的行為又極具割裂感。
有瀧昭不太適應地捏了捏自己胸前隆起的部分,觸感很奇妙,他又捏了一下,被降谷零滿臉黑線地拍開咸豬手。
降谷零承認自己意志不堅定,再看下去真的要出不了門了,他牽著有瀧昭的手走向門口,嘆氣一般道“該出發了。”
“哦。”有瀧昭小跑兩步來到他旁邊,兩只手抱住降谷零的胳膊貼緊,像戀愛番的女主角一樣,“真的很軟誒,不過我沒比對過,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也是一樣的感覺。”
降谷零開門的動作一頓,手臂被兩團硅膠夾在中間,他收回按住門把的手,往硅膠上捏了一下,正經道“只能說還可以吧,你的手感要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