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三朋沒什么可教的了,撓了撓頭,“藤田君,課程費用我退一半給你吧,我只能上到這了,你如果還想學高難度技巧,可以去找亞歷克斯先生,他是退役滑雪運動員,實力是我們幾個最厲害的。”
a君搖頭拒絕了。
“沒關系啦,三朋教練你教我的技巧已經物超所值了。我對挑戰高難度也沒有什么興趣。”
告別三朋教練,a君坐上纜車,決定去山上看看。
體驗一下高山滑雪。
在他之前上纜車的是一對父子,兩人給人的感覺、樣貌都比較相像,不過之所以能斷定為父子,還是因為a君認得那張臉。
正是常川明道,以及他的長子常川西太。
本來沒想這么早就下手的,但也耐不住運氣太好剛巧碰上。a君默然一瞬,決定還是抓住這個機會。
東西到手了,就像假期剛開始就寫完作業一樣,他玩得也能更輕松一點。
只要保證這家伙的尸體晚點再被發現,就不會有警察跑來影響他游玩。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只拿東西。但這樣的話,常川明道發現信物不見之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鬧出動靜來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保險起見,還是殺了比較干脆。
何況對方手上也不干凈,是個所作所為被曝光就會立即死刑的家伙,殺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常川明道長了一張好人臉,身材并不像大多數中年男人一樣發福,他和長子常川西太下了纜車。
常川西太顯然不會滑雪,他的動作就像企鵝,他的父親耐心地教他動作要領。
“放松,兩條腿不要并太緊,那不利于保持平衡。”
他們看上去像一對普通的父子,但a君注意到兩人在不著痕跡地避免與任何人湊太近。
這說明他們交談的內容中有部分比較重要。
a君會讀口型,安室透教過一點,但一直盯著那邊看太過明顯,并不是明智的選擇。他脫下厚手套,借著慣性從二人身后滑過,指尖一彈便將竊聽器粘在了常川西太揚起的衣擺內側。
“滑雪杖不是武器,別那么拿。重心向前一點”常川明道余光確認a君已經遠離,他繼續說道,“不用再向我解釋,你要向你的弟弟道歉,拿回東西,明天我們就要去那里了,西太。”
a君挑了下眉,繼續聽下去。
“但是父親。”常川西太道,“西次想要的那輛車,就算那是我用來贈送合作伙伴的禮物,我也已經給他了,你知道的。他也不是在為此生氣,即使我向他道歉也無濟于事西次只是嫉妒你選擇帶我去、聚會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嗎”
“不,不是,父親。我的意思是即使我向西次道歉,但他拿走那個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帶他一起,不達目標,他不會交出來的。”
耳麥中只剩下風聲,片刻之后,傳來常川西太妥協的聲音,“我會去的。道歉。”
常川明道“我跟你一起去,西次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會理解的。”
常川西太“是的。”
“好孩子。我們再說犬金組的事,那邊是他們的主場,要做生意還是要和他們達成一致才行”
a君沒有繼續聽下去。也沒興趣知道光石企業和犬金組的細節,他從這兩人對話里得知比較重要的一點信物在常川西次那里。
至于常川明道偏愛次子,對長子態度怪異之類的毫無意義。
總之,現在動手也沒辦法達成目標,他還是繼續滑雪吧。
順便給安室透發了條消息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