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手臂接連中彈的西川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了,他像死魚一樣貼在地上,只有呼吸和身體反射性的抽搐證明他還活著,生不如死地。
安室透終于斂去笑容,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男人。
這是私情,是發泄,他明白這一點。
西川對a君的所作所為甚至稱不上猥褻,至多算是騷擾,死亡對此已經是過于沉重的代價。
算上他販毒的罪名,在法庭上毫無疑問會被判處死刑。
但即使作為公安,安室透也無權代替國家行刑,甚至虐待犯人,而作為恐怖組織的一員,他是情報販子,又不是精神變態,沒有施虐的必要。
所以他只是在發泄無處發泄的怒氣罷了。
安室透嗤笑一聲,放棄了無意義消耗子彈和磨損抑制器的行為,干脆利落奪走了一個求死之人的生命。
他開始處理尸體。
之前所說的一個成年人的尸體很難完整地藏在某處不讓人發現,雖然確實如此,但他們并不需要隱藏多長時間,只要暫時騙過某些人的眼睛就好,所以碎尸完全只是他順勢做的一個暗示。
事實上,他只是把尸體放到了拆掉隔層的冰箱里。
a君也差不多,他早已經處理好了那位隨行者桐山的尸體,不回來是因為要做其它的事。
打開的窗戶跳進一個人影,他像貓一樣無聲落地,安室透回頭,看到了身穿某種統一制服的a君。
他將重新填滿彈夾的槍扔給對方,道“下次我會隨身攜帶染發劑的。”
頂著這樣一頭特殊發色,在大多為黑發的國家潛入某些地方顯然是癡心妄想,尤其是有人見過他的情況下。
a君笑了一下“這樣的話,我想你還要再帶一瓶粉底液。”
畢竟偏深的膚色也是一個明顯的記憶點。
簡短交流結束,距離預訂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a君準備翻窗離開,安室透忽然開口“我不同意你那么做的理由并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而是因為擔憂,不希望你涉入危險之中現在也是。”
a君扶住窗框,準備跳出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
“我知道了。”
“唔,我認為應該得到的回復不是我知道了,你覺得呢,a”
a君
他差點以為自己是在玩gaga,如果這是游戲,現在應該有三個選項。
謝謝。
對不起。
我不知道。
謝謝你的擔心,對不起不該讓你擔心,還是我不知道然后沉默
a君首先排除第三個,然后二選一“謝謝你擔心我,透哥。”
他覺得安室透應該不會希望收到道歉。
然而安室透也不想收到感謝。
“noe。”他道,“只需要說我會好好珍惜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