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
位于東京街頭不起眼的小店,是各界人士非法接頭的不二選擇,這家酒吧外面甚至沒有任何指示性的牌子,能進來的人無一不是有點門道的家伙。
就算是一個低著頭、看上去唯唯諾諾的社畜,要是敢惹他,下一秒說不定腦袋上就要多一個洞了。
會多管閑事的人都用血闡釋了一個道理,現在坐在里面的人,都是識時務的家伙。
因此當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推門進來,即使他看起來再怎么像誤入的正經學生,他們最多也只是不著痕跡地看一眼,之后就漠不關心地該做什么做什么。
店中并不復雜的布局轉眼記在心中,少年一只手插在風衣口袋中,徑直向吧臺的方向走去。
專心擦拭杯沿的酒保停止手頭的工作,看向這位明顯不到飲酒年齡的客人,“您要來點什么”
“北國冬天。”a君入鄉隨俗,雖然他絕對不會喝,但這里畢竟是酒吧。他抬眼看向那位年輕英俊的酒保,對方有一雙特點鮮明的上挑貓眼,被方形黑框眼鏡遮擋在后面,下巴的胡茬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他頓了一下,問,“這是兼職”
昨天剛敲定的會面地點,今天就在這做酒保,速度多少有點快了。
蘇格蘭從身后取出波本威士忌、牛奶和蜂蜜,將冰塊加入雪克壺,一邊回答“上個工作時應聘的,暫時沒有等到接班人,因此多留了幾天,碰巧而已。”
說話的功夫對方已經搖晃均勻,乳白色的液體倒入古典杯,中間撒上肉豆蔻粉末,一杯北國冬天就放到了a君面前。
他低頭看了看這杯人畜無害酷似牛奶實際一口就能把他放倒的北國冬天,感覺有點微妙。說起來之前安室透在美國的職業也用過調酒師,雖然代號是酒,但也不用每個人都是調酒大師吧還是說這就是基操
萊伊難不成也會這個
a君試著把那張臉放到酒保服上,頓時沉默了。
帥是帥啦,但總覺得酒里會有毒。
掩飾性低咳一聲,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約好的還有五分鐘。
他低著頭的時候,蘇格蘭也在用余光不著痕跡地觀察著。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對a君印象還停留在當時的蘇格蘭難免吃驚于少年的變化。
還有波本、蘇格蘭沒忘去年安室透對a君的異樣態度,但他之后一直忙著努力升職,又要找準機會給聯絡人傳遞情報,一直沒有再出現的a君自然而然就被忘在了腦后,與好友聯系時對方也再沒有提起過當初那個少年,蘇格蘭其實一度以為人已經死了來著。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把蒙特斯和a劃上等號。
朗姆的寵信嗎
波本會成為朗姆手下的紅人,和蒙特斯有沒有關系呢
思索間,最后一個人也到了。
萊伊坐到a君右手邊,“一杯曼哈頓,4:1。”
酒保蘇格蘭盡職盡責去酒柜里拿黑麥威士忌和苦艾酒,按照萊伊的要求迅速調出一杯琥珀色的曼哈頓,沉入紅櫻桃后推到他面前。
周圍嘈雜的人聲混著音樂,三人在簡短的沉默后,由a君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