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還是買一輛機車,花幾天把駕駛證考出來。不該覺得沒必要,偷懶不干的。
a君深刻反思。
他一直盯著屏幕上的定位,位置沒有移動過。這不是個好現象。
被懷疑在預料之中,從安室透扔下琴酒聯系警察廳的時候,他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但是其他的不是。
琴酒看他居然這么不順眼。這是安室透最后一個清晰的想法。
或許是他這次晉升太快,又有朗姆器重,而朗姆和琴酒的關系比上次這個時候更加緊張,應該和蘇格蘭的那次事情脫不了關系。
總之,逮到他把柄的琴酒毫不客氣地把他叫到一處據點,然后拿槍對著他的腦袋,用手銬把他和一根柱子連接到了一起。
這個情況似曾相識,但是這次可沒有水無憐奈和他作伴。
安室透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漫不經心露出一個令人作嘔琴酒評價的笑容,“我以為我們合作還算愉快,但是你這是做什么,琴酒”
“這應該由我問你。”琴酒用熟悉的陰沉眼神注視著他,槍口若有似無蹭上他的額頭,“任務期間擅離職守,你跑去哪里做了什么給你的老大通風報信還是說是正義驅使你去當個英雄,該叫你警官先生嗎”
安室透絲毫不慌,他慢條斯理道“該做的解釋已經說過一遍,我懶得在這里重復第二次,何況這也沒用。”
“你既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你的懷疑也不過是出于對我的偏見罷了,所謂的第一殺手哈,也不過是一個被感情支配的蠢貨嗎琴酒,看在同樣為組織工作的份上,奉勸你一句”
“閉嘴。”琴酒將槍口卡在他的嘴里,表情像是再聽他一句話就能吐出來一樣,“是不是沒有證據懷疑,你馬上就能知道了。我的規則就是寧可信其有,希望你的確沒有做些不該做的事伏特加。”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擰開手里透明試管狀玻璃容器的塞子,在琴酒收槍之后把里面同樣透明的藥劑灌進安室透喉嚨里。
伏特加道“本來應該用在這次的目標身上的,結果因為你掉鏈子,現在人死了,東西沒用上。”
這是之前從一個私人研究所得來的額外收獲,效果和吐真劑差不多,至于有沒有副作用,之前用過的人在交代之后就被干掉了,所以還真不好說。
伏特加眼神帶了一絲憐憫,琴酒對波本的惡劣態度又不是一天兩天,對方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在跟琴酒合作的時候搞幺蛾子。
雖然礙于朗姆,沒有證據琴酒不會下殺手,可不代表他不會趁機干點什么,難得抓到這么一個機會,哪里能輕易放過去。
抓不到把柄,那也合理折騰了對方一頓,琴酒不虧,抓到了把柄,那更好了,直接一槍解決,琴酒高興。
總之希望人沒事吧。
安室透
原來琴酒看他真的有這么不順眼。
他自認態度還挺不錯的,笑臉以對,干活的時候一般也兢兢業業,偶爾還會善意提醒對方所以果然還是朗姆的問題吧。
藥劑的效果和正常吐真劑使用后的鎮靜狀態有點不同,安室透當然也曾做過類似的訓練,應對這個有一套,此刻卻有點沒底,拿不準這種藥劑究竟是何作用。
當然很快他就失去了思考。
像是宿醉三天三夜沒睡被酒精淹沒了大腦,又像是沉浸在夢中夢中夢里不知道現實所在,時間被拉長到無限,也仿佛只過了一瞬,他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來,聽到了響了不知道多久的鈴聲。
安室透意識到這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手銬被解開了,他躺在地上,這也許是琴酒難得的良心,又或者是伏特加,但即使現在獲得了自由,他也只能留在這里。
鈴聲停了,很快再次響起。
安室透艱難翻了下身,手機從口袋里跌出,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很久,大腦慎重思考過后,終于做出了指令。
他抬起手,將來電掛斷。
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狀況。
這是他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