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a君年齡太小,沒有哪個部門會派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去當臥底,這不是有沒有能力的問題,關鍵在于未成年人的三觀還沒定型,就算小孩夠能力去做臥底,幾年過去之后,他們也不敢信那個在犯罪組織里長大的小孩了。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諸伏景光繼續探究下去都不會有結果,反而會給彼此的行動造成阻礙。
所以諸伏景光漸漸很少去了就是偶爾也會拜托對方易下容、查個資料什么的,畢竟實在太方便這也是為了對方安全著想,畢竟他現在也上了組織的重點名單,雖然還沒暴露,但是以防萬一,如果之后他失誤了,也不能讓組織順著他找到秋澤曜那里。
因此他一直謹慎謹慎再謹慎,不光來去的時候全副武裝,還再三叮囑對方把監控處理好,難得留宿之后也會徹底清理痕跡,衣柜里的衣服他也提出讓秋澤曜全部處理掉,他來的時候自帶裝備就好。
白發警官當時正在打游戲,網絡聯機,全部注意力都在屏幕上,隨口應了幾聲,但是他下次再來的時候,一開柜子里面還是滿的。
諸伏景光以為是對方當時沒聽清,于是第二次提起選了早餐作為時機,秋澤曜咬著培根點頭,后來柜子還是沒有動。
于是諸伏景光也不再提了,他在外面奔波輾轉,其實很少有能放松下來的時候,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雖然他沒什么怨言,但是如果有別的選擇,誰會不想更輕松一點呢
所以他很珍惜偶爾回到秋澤曜家的時間。社會上已經不存在諸伏景光這個人了,但是他可以在那個房子里做回諸伏景光,不用憂心今夜身份是否會暴露,不用想下一步該怎樣對付組織,就只是放空大腦,站在廚房里做一會料理,然后回到房間睡一個好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會有一個發型凌亂的青年繃著臉自以為很冷酷,其實對方臉上還有昨晚睡覺留下的壓痕公事公辦一樣對他說
“早,諸伏警官。”
那里是一片凈土,各種意義上的,同時是諸伏景光存在的另一個錨點。
而現在,有一群人撞開了大門,強硬沖了進去,把擺放整齊的家具和陳設挨個翻過,撬開地磚、敲打墻壁,為了確認沒有藏任何東西,甚至把他們養了那么久的植物連根拔起,碾開花泥,細細篩查一遍才算作罷。
諸伏景光站在秋澤曜家對面大樓公寓的樓頂,慢慢放下了手里用來觀察的望遠鏡。
他裝在秋澤曜家門鎖上的警報裝置被觸發了,于是一路匆匆忙忙趕過來,想了無數個猜測,卻唯獨沒想過闖入那里的會是一群穿著制服的刑警。
諸伏景光明亮的貓眼中難得浮現出茫然無措的神色。
能夠直接闖入私密場所搜查,必須要有搜查許可才行,而就算是基本已經確定的嫌疑犯,哪怕不搜查就會有人遇害,只要沒有確切證據,警方就無權搜查。
但是眼前的這一切,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這說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