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其實沒走多遠,查看情況也只是隨口找的理由,陌生境地里一個人行動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只是暫時見不得某張臉而已。他走出會客廳拐了個彎就靠在墻上,低頭咬了根煙,打火機在手里轉了一圈,又放回去。
一年多的記憶在他腦子里亂成一團,一會是秋澤曜的冰塊臉,一會又是剛才那副淚流滿面的樣子,不解、震驚、惱怒、委屈,對方看到他們之后的情緒不難懂,松田陣平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
就像醫院那時一樣,這次依舊是恰好趕上了,如果不是被劫車的受害人剛好落下了手機,偌大的東京,一個人,他們連對方的尸體都不見得能找到。
秋澤曜又一次活了下來。
對方滿可以繼續開槍的,一瞬間的事情,他們誰都來不及阻止,然而事實是勸誘的話才剛開頭,一切就都解決了,因為秋澤曜已經放棄了原本的打算,即使意識不清晰,對方也下意識不想做出令他們為難的事情。
但他們不可能一直盯著秋澤曜,運氣總會有不好用的時候。
永遠攔不住一個想死的人。
要救秋澤曜,唯一的辦法只能從他本身入手。
松田陣平想到梶浦隼,秋澤曜來這里就是因為這家伙,他同樣不認為秋澤曜會做出殺人的行徑,所以第一反應和梶浦隼想到的一樣,所以是來收集罪證的,但是這個目的和剛才對方的行為又有所矛盾。
這棟別墅位置偏僻,如果人死了,那些證據又要如何送到警視廳手里從網上發過去嗎似乎可以,但如果梶浦隼在警視廳中還有內應,把信息截下怎么辦,這種可能性小但不是沒有,秋澤曜不會這么不謹慎。
而且,秋澤曜能解決梶浦隼嗎前者狀態極差,后者還有主場優勢,秋澤曜看上去除了臉紅衣服皺一點沒有什么變化,不像是經歷過惡戰的樣子,他又為什么會自己一個人坐在會客室
松田陣平半晌輕輕咋了下舌,吐掉嘴里沒點著的煙條,念了一遍那個估計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名字“梶浦隼。”
作為讓他不得不面臨如此大麻煩的罪魁禍首,絕對要好好感謝一下的。
等情緒緩和得差不多,他推開會客室的門回去,里面的秋澤曜靠在安室透在懷里,后者聞聲瞬間抬頭望過來,松田陣平還沒組織好措辭,安室透重新低下頭,推開秋澤曜,一邊扒人家衣服一邊連聲道“秋澤,秋澤曜,別睡”
沒了黑色的西裝外套,褪去修身馬甲,下方的白襯衣已經被染成了血色,處于半干不濕的狀態,皺巴巴貼在青年身上,再下面是緊緊纏繞的繃帶,勒著傷口的部分,起到了壓迫止血的作用,但是同樣也會對傷口造成傷害。
安室透沒再繼續拆下去,他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自責懊惱。
“我應該早點注意到的。”
秋澤曜喝醉的樣子實在太有欺騙性了,臉色紅潤,眼睛也是亮的,顯得生機勃勃的樣子。
安室透在得到去三樓的奇怪回復時沒有追問,而是先問了最在意的問題“梶浦隼在哪你見到他了嗎”
秋澤曜一眨不眨望著他,一絲不茍地回答道“他在三樓,見到了。”
安室透換了種問法“你來這里之后發生了什么”
這次秋澤曜過了一會才回答“參觀房間,我不會告訴你梶浦隼是組織的人,也不會說u盤放在哪里。”
安室透
a君
喝酒誤事這種話想想得了,為什么要說出來啊豈可修
已經分不清想和說的區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