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給酒廠捅了無數個簍子,哪怕他勞動了琴酒親自來殺,但是和長相在組織里掛上號的灰原哀不同,秋澤曜并不介意被記者拍到,畢竟知道k長這樣的一共就兩個人,其中一個不會記死人的名字,更何況長相,而另一個的智商沒什么擔心的必要。
何況這倆一個大忙人一個給大忙人開車形影不離,有沒有時間去看這種小報還不一定呢。
放學出校門的一刻,面對門外圍著的大量記者,閃光燈啪啪響個不停,秋澤曜淡定往側面跨了一步,把背過身躲鏡頭的灰原哀擋在了后面。
栗發的小女孩愣了一下,她繼續將兜帽扣上,人卻轉過身,低著頭將自己藏在秋澤曜的陰影下,“你最好也小心一點。”她低聲提醒。
秋澤曜嗯了一聲“不用擔心。”
“今晚你有事嗎”
灰原哀因為他突然轉折的問句怔了怔,沒有急著回答“怎么”
“宮澤小姐很想你,所以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去做客,不過家里只有兩間臥房,你們晚上需要擠一擠。”
距離變小那晚已經過去了三天,該處理的事情大致處理完畢,新住處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他晚上去廁所的時候偶然聽到了宮野明美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這個二十多歲的女生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么冷靜。
她只是藏在心里而已,四個月來隱姓埋名龜縮一處,她不想秋澤曜還有另外半個在外面到處亂跑,她和外界的聯系只剩下秋澤曜,這個心細又體貼的女孩子只是太懂事了。
她知道自己處在怎樣危險的境地,也知道包括秋澤曜在內很多人都在為了同樣的目標冒著很多危險在努力著,所以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表現在外面的只有聽話和冷靜。
哪怕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前男友,哪怕和一直掛念著的妹妹重逢,她也時刻謹記秋澤曜的話,把宮野明美當一個死人。
秋澤曜等了一會,后面的灰原哀沒有出聲。
門口不斷傳來少年偵探團活潑的聲音,秋澤曜沒怎么關注那邊,不過也知道那群記者是為了柯南這個基德克星而來,而鈴木次郎吉給少年偵探團的眾人都免費贈送了門票,當然也少不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他一時有些出神,想起當時波洛咖啡廳里安室透也給了他一個作為門票的手環,現在應該還在安室透住處對面的那間房子里,不過a君自從離開去酒吧之后就再也沒回去過,他被叫回去干活了。
仔細查看日期,如果拋開中間無規律的跳躍,只看開頭和結尾的話,他其實沒頹廢多久,滿打滿算也才五天,組織根本沒發現他這段時間的失聯。
“可以。”
秋澤曜眨了下眼“你不會后悔的。”
灰原哀不置可否。
她不知道自己對那個女人的親近從何而來,即使對方是公安的人,是組織的敵人,但她對這些人其實沒什么好感,甚至因為之前被安室透嚇過,她有些抗拒和那個男人處在同一空間,對秋澤曜也只是觀感平平,粗略地將之劃分為正義好人的行列。
可那個女人,明明她自始至終沒說過幾句話,表情也冷冷淡淡,灰原哀卻莫名地有種熟悉的感覺,只是看著她,眼睛就變得酸澀。
秋澤曜二人在阿笠博士家被留宿的那一晚,灰原哀和那個女人說了很多話,只是生活里的小事,和少年偵探團一起經歷的各種冒險,對方只是靜靜聽著,最后問她“你現在開心嗎”
開心,當然是開心的。
宮野志保從出生起就在組織,父母死后更是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一直在不停地學習各種知識、十幾歲就出國留學,都是為了盡快給組織創造價值,那些人根本不會在意一個亞裔女孩在國外的大學會遭遇什么。宮野志保的十七年里有過的快樂比起痛苦而言不值一提。
但是灰原哀不一樣,她只存在了短短幾個月,卻足夠一個靈魂在陽光下重獲新生,那段噩夢一樣的人生已經變得像夢一樣了。
“你要去秋、白井家”柯南眼神震驚,“你們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