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迷迷糊糊的,隱約覺得手上觸感不太對,于是下意識捏了兩把,耳邊近距離響起一聲輕哼,秋澤曜瞬間清醒。
昨天、對,他去了安室透這邊,只有一張床,現在這種狀態也不需要擔心發生什么,就一塊睡了,所以他跟對方在一張床上醒過來很正常。
前提是他的手沒有從安室透睡衣下擺伸進去,并且半夢半醒間捏了人家的胸肌耍流氓。
秋澤曜
救命,去火星的飛船現在有票嗎站票也ok的。
他屏住呼吸視死如歸等了一會,遲遲沒有動靜,于是小心翼翼睜開半邊眼睛,從安室透胸前抬起頭,換個角度去看對方的臉。
眼睛緊閉,肌肉狀態放松,根據眼球動向判斷正處于非快速眼動睡眠期,不管是不是裝的,總之就當無事發生過。
他緩緩把耍流氓的手抽出來,小心拿開對方搭在身上的手臂,又順手整理了一下安室透皺成一團的上衣,衣擺妥帖拉到腰間,往內側退了退,這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枕頭是對方的胳膊。
從床尾下去的時候哈啰正端坐在地板上,歪頭看著他,秋澤曜抓了抓亂成一團的頭發,對它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白狗不知道看沒看懂,站起來跑到床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他的小腿,秋澤曜腳輕輕踩上地板,彎腰把哈啰抱起來,輕手輕腳走出了臥房。
一看時間已經是六點半,從柜子里找出分門別類放好的貓糧狗糧,又開了兩個罐頭,一貓一狗已經自覺等在各自的飯盆前,等他發出進食指令后,才同時開動。
秋澤曜趁機各摸了幾下,接著去了浴室,洗漱臺前還放著小板凳,供他踩上去,好能在鏡子里看到自己。
波洛咖啡廳的打工自然是晚了,不過安室透昨晚提前向店長請了假期,雖然原本的打算不是這個,但也算是歪打正著。
秋澤曜回到客廳,猶豫了一秒要不要自己嘗試一下做早飯,最終還是明智地選擇放棄,轉而去了臥室。
安室透已經換了個姿勢,從側臥變成仰躺,眉心多了幾道淺淺的褶皺,似乎睡得不太踏實。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拉嚴的窗簾鉆進室內,留下一道長條狀的光斑,剛好打在他的臉上。
紫灰色的眼眸被眼瞼遮擋,長長的淺金色睫毛細微地顫動著,在秋澤曜用身體擋住光線之后,逐漸恢復了平靜,眉眼也舒展開,睡顏可愛得毫無防備,像是性轉版的睡美人,秋澤曜注意到他眼底不甚明顯的深色。
這個人不知道又多久沒有睡過好覺,大概每天睡四個小時對他而言都是奢侈。
秋澤曜有點不忍心打擾他難得的睡眠,正猶豫不決,睡美人睫毛抖了抖,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下面略帶茫然的清澈眼睛。
“早上好”安室透撐起上半身,用兩根手指捏了捏兩邊太陽穴。
近七個小時的睡眠,讓他習慣了極短睡眠以及長時間工作的身體有些不適應,具體表現為頭昏腦脹,肌肉疲累。
“看來昨天向店長請假是個再明智不過的選擇。”
他起身下床,又再次故技重施,這回雖然沒有偷襲的優勢,但秋澤曜的反應速度慢了一步,還是成功被他卡住腋下提了起來,然后一手拖住大腿,以面對面的狀態把對方抱在懷里。
腦袋被不痛不癢地揉了幾下,安室透任他報復,笑瞇瞇問他“昨天睡得怎么樣”
醒來時場景浮上心頭,秋澤曜手中動作一頓,“還好。”
“這個反應不對勁哦,難道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秋澤曜飛快否定,又意識到自己回答太急切,欲蓋彌彰,于是改口,“好吧,有一點。”
“誒”安室透難免好奇,然而不管他怎么問,秋澤曜依舊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