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斷網,除非內部還有未知的信號發射點,否則就只有強取這一條路好走。
但龍城的平民們對這樣的監管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各種暗地里的組織叢生,如果政府再無緣無故的闖入人家內部的服務器,只會導致社會上強烈的反彈。
除了了解到了服務器的情報,小鋼炮還查詢到了這個聊天室的運轉時間。
有陳幸之提供的通訊代碼,小鋼炮就可以精確的監控這個聊天室的出入站流量。
這些流量就像完全封閉的快遞包裹,別人沒辦法在不進入快遞車內部的情況下,取得包裹里面的信息。
但是只要你這輛快遞車還在網絡這條大道上走,那么車流量還是能觀察出來的,而這段通訊代碼,就是找到這個中轉站的途徑。
小鋼炮得到的情報顯示,這個聊天室高峰期和低谷期與其他聊天室并沒有明顯的區別,運送的快遞車輛也是五湖四海都有,并沒有集中的指向某個地點。
從這個情況來分析的話,要么,自由戰士的組織已經分布龍城的各大角落,要么,這個聊天室就只是普通的聊天室,很可能就是這個塔塔麗的個人聊天室。
陳幸之自己是趨向于第二種的,想想也應該知道,這個塔塔麗肯定不會隨意透露組織上這么重要的一個工具。
到了這里,陳幸之就停下了所有動作,無論是否要和這個塔塔麗交流,在安全部總部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因為現在是交接和準備期,陳幸之不用打卡上班,第二天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
起來之后,更是難得的開始收拾一下自己,頭發理理,胡子刮刮,平時絕不用的洗面奶之類的東西也翻出來用了一下。
穿上嶄新的少校軍禮服,插得油光水亮的軍用皮鞋,用腰帶綁好衣服,一個身材筆挺,容貌俊郎的軍中帥小伙就新鮮出爐了。
他難得收拾一下自己,當然不是為了去相親,而是昨晚就打算好的,今天要去跟他的父母們告別的。
雖然父母在安全部掛的還是失蹤,但陳幸之覺醒的那一天,總部就默默地把他父母遷入了烈士陵園,只不過這里沒有父母的骨灰,一座空蕩蕩的墳墓只有兩個人相依相靠的一張照片。
買上鮮花,騎著艾爾麗往烈士陵園而去,一路上看到他車頭那白色的鮮花,所有行人都會默默的給他讓開位置。
在安全部里,家家戶戶也許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悲傷,這從來不是一個和平的年代,烈士陵園哪怕每年都不斷擴建,仍然有許多戰士沒有機會留在里面。
他父母的墓前還有上次他帶來的鮮花,被陵園的戰士們打理的很好,墓碑上的水晶里,還在播放著他父母相識的那個舞會。
兩人正在軍部和安全部的聯誼會上翩翩起舞,陳幸之還能看到他母親臉上幸福的笑容。
穿著禮服把花種好,陳幸之在墓前敬禮,告訴他們,這段時間他又取得了哪些榮譽,獲得了幾枚勛章,更把即將要去地區分局的消息做了匯報。
矗立在這里一個多小時以后,強忍住眼里的酸痛,他最后說了一句,不打擾你們在這里開心了,我要去忙了,等忌日了再來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