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這般不顧及旁人的顏面,叫玉照生出了無措來,只好沖著桌上人強顏歡笑,“我不勝酒力,不好吃這些。”
興平長公主自然不會說什么,倒是那世子夫人朝著身后侍女連忙說道“是我的不周到,那酒釀味道濃烈些,怕是有人吃不慣,給成大姑娘重新做份奶釀,燕窩羹上來。”
老太妃倒是看了眼清寧,這是宮里送來的人,如今只是低等女官,等寶兒入了宮,這位叫清寧的女官必便會升為長御,統管皇后宮里所有女官宮女。
這些時日倒是清寧接過趙嬤嬤的擔子,教導起玉照院子里那些侍女規矩。
訓的群小丫頭苦不堪言,不過這也是該的,老太妃本自己出手好好整治番,如今倒是不用叫自兒操了。
這位陛下,著實是有,連這等小事都替自姑娘好了。
如今她也是信了陛下那句話,學不來便進宮再慢慢學。
感情是怕她對寶兒嚴苛,怕寶兒學不來,特意選了人在身邊跟著。
遠遠的不瞧見尚且舍不得,日后入了宮放在眼前,又舍得狠下來叫她學了
縱然如,是得自己狠下來教教寶兒,別整日是跟孩子般,滿腦子就她院子里的狗兒鸚鵡,只那些叫人笑的小思。
新安縣主單手支頜,態莫辯的瞧著前邊眾星捧月的成大姑娘,成大姑娘身邊坐著江都太妃,未來皇后娘娘的容貌真是出色,眉眼間笑起來像極了人。
她就這般看了對側席面半晌,玉照似有所感的動了動身子,新安縣主嘴角扯了下,慢悠悠收回視線。
“世子妃怎么許久不見瞧著面色不太好吶”
這日來的不僅有她,有許久不露面的林良訓,周圍女眷跟新安縣主搭不上話,便找林良訓說話。
這位世子妃以往最能說會道,可會討那些老公主老親王妃們的歡,今日怎么這般沉默
林良訓掩著帕子帶出串輕咳,“染了熱寒,久久不見好,就沒出府邸來,免得染給了大。”
新安縣主也抬眸看,兩月沒見出府的梁王世子妃,時副事重重的模樣,在人堆里更沒了往日的張揚,倒透著股畏畏縮縮。
新安縣主嘴角勾起絲笑,旁人這段時日都猜測梁王府大子的事兒。
梁王妃不出門是因為要伺候病了的梁王,這世子妃又是怎么病了
外人只以為是梁王府來了霉運,公公兒媳前后腳病,連帶著婆婆這幾日也說生了病。
只新安縣主清楚些。
她本就瞧不上林良訓那副作態模樣,骨子里輕賤諂媚,卻又最喜歡佯裝清高。
以往剛嫁給梁王世子時林良訓的尾巴都快翹到了天上,以為自己嫁了真龍,日后是要做坤寧宮娘娘的,對她都敢瞧不上。
真不,自己與梁王世子年歲當,若梁王世子是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橫豎她與梁王世子都是不忌的,太后與母親焉能不將她表姐弟二人保媒湊對
真以為自己撿了寶
新安縣主撫了撫髻上簪著的胭紅牡丹,趣般故意問她“良訓的大姑奶奶是信安侯府的侯夫人,成大姑娘的繼母是吧”
林良訓聽了下顫,嘴唇蒼,頓時不繼續留下。
這段時日她被圈禁在府里不得外出,時不時被那瘋子辦法折磨,若是以往她有底氣叫父親兄弟幫忙,偏偏這等丑事她是死不敢告訴里,只能人碎了骨頭往肚子里咽。
這幾日倒是好了些,必是那瘋子顧慮到其的事,饒過了她。
這往日與自己不對付的高都寧偏偏當眾說出這道關系來,故意叫她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