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中閃片刻的驚喜,被她壓住了,她眨了眨睛,神情茫然而失落,卻強裝無所謂“還是算了,我又不能騎馬,我玩別的好了”
趙玄握住她的肩,俯身吻了吻她冰涼的鬢角“太醫說了,你可騎馬。”
“朕帶著你,慢些騎便是。”
玉照抬頭碰到他挺俊的臉,近在咫尺的臉。
道長呼吸清冷,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與己今日熏得月支香肆無忌憚的交織纏綿在一起,相融、密不可分。
她然而然地就開心起,趁機提出要求“那我明想去舅舅府上玩,晚上就回宮,好不好”
“朕明日無事,便陪你一起去。”
這小姑娘委屈的像是己不給她見舅舅一樣,實則兩人昨日才在交泰殿見。
“你人好。”
他已經免疫了這句話,最開始聽了還心軟成一團,后才知,這人不知從哪兒學的嘴甜。
任她將你夸的花亂墜,惹她生氣了,不搭理你也只是下一刻的事。
玉照知道,舅舅總是有己的事兒要忙的,若是去了江都,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么時候,倒是外祖母,了京城沒打算那么快走,答應了陪她久一點兒。
趁著己的兩位親人都在己身邊,玉照恨不得日日都去,沒事兒做陪著一塊兒吃吃飯也是好的。
趙玄然知曉她的心思,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小姑娘也不知緣何全身肌膚白里透紅,稍微受了點兒涼,連鼻尖都是通紅的,這般脆弱的模樣總叫人擔憂起。
“等水師營的事忙完,穆從羲也能輕快些了,往臨安倒是方便,軍中無事便是常住也不是不可,到時候叫太妃日日宮里陪著你可好”
玉照這會兒眉毛都跟著透著股喜悅,揚的的,水汪汪的睛帶著信賴、親近,看著他。
“是啊,外祖母說等舅舅不打仗了,就叫他趕緊娶娘子回,到時候我就有舅母了。然后一年我就能有表弟表妹了,可惜他們都小我太多,早不能一起玩了。”
要是表弟表妹能早幾年出生,己還能陪陪她們一塊兒玩,要是小就有表弟表妹陪著,她也不會巴巴的想回京城見見信安侯府的弟妹。
趙玄見此啞然失笑,小姑娘昨才說想做娘了,今日便又忘了,還滿腦子想著玩兒。
這般然再好不了,希望她永遠不要考慮孩子的事。
偌大一魏國公府,本也是門,今卻是人丁稀薄。
這會兒當家的魏國公不回,公府只兩主子,更顯荒涼。
封后詔書下發,魏國公太夫人便急上了火,等朝拜完皇后,回了府邸當夜急火燒心,便匆匆病倒了。
這次患病還連帶得了牙病,連喉嚨都腫脹了一圈,別說是吃飯,連喝水都喝不下,才叫了郎中瞧看。
郎中一瞧就說是上火,開了下火的湯藥給她吃,那咽喉腫的老大,江氏只得仰著脖子去了老命一般灌藥,也沒灌下去多少。
這不是死病,卻是百般折磨人的病痛。
顧瑩瑩月份生的早,翻年便滿了十七,實在算不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