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婚十幾日功夫,壓根兒沒召見人,只悶頭在自己宮里睡覺,睡醒了精神了跟道長往宮舅舅府上跑了兩趟,日就沒了。
玉照后知后覺起來,些日差點兒都忘了自己還是個皇后。
日也無聊的很,細數起來宮里的日與以往當姑娘時也沒什么不同,真要說不同,是墻又高又紅,宮殿奢華了許多,身邊還多了個道長,可以日日膩在一處。
玉照也想在宮里女眷里有個聊得來的,日后得閑了也好一塊兒說說話。
有些興起,催促給自己梳頭的嬤嬤“隨意給梳個簡單些的發髻就行。”
可別叫人都在等自己一個
等玉照入永安宮時,眾女眷原說說笑笑,見來了,稍微寂靜了幾晌,紛紛起身給行了個福禮。
“皇后娘娘來了”
永安宮里坐著幾位貴婦玉照認識一些,梁王妃完全不用提,種人多的場面玉照沒見說過話。
能說會道嘴巧年歲也不大的安王妃,冷傲極少說話的重華長公主,還有朝見那日見過的常山長公主,慶華長公主。
位常山長公主生的天姿國色,細腰豐胸,冬日里穿著極薄的坦胸團花褐裙,腰系黃金玉帶,大片裸露豐盈的前胸綴著一塊碧玉鎖。
另有幾位臉生的很。
清寧伺候著將羽緞披風脫下,有內侍抬來貴妃榻,放置在太后左手下第一位。
女眷們每人身邊放置著一枝梅花,想來是在賞梅。
玉照一落座,坐在旁邊的安王妃朝笑起來“我們在選梅,母后宮里有許多色的梅花,都是今年頭一支呢,也投個喜慶兒,娘娘瞧瞧,可有您喜歡的顏色”
上首太后見此也稍微頷首示意“拿過給皇后挑一支。”
宮人們捧著梅枝出來,有宮粉色,還有花萼絳紫色、朱砂色、更有渾身雪白的白梅。
玉照只一眼相中了絳紫色,再也瞧不上其他顏色,笑了起來“給我拿那株花萼絳紫色吧,色兒瞧著別致的很,我往年都沒看見過。”
立刻有宮人重新拿了個碧綠的瓷瓶,將那支紫梅修剪好了插進,送來玉照手邊角幾上放置著,好叫觀賞。
安王妃也討巧笑道“娘娘倒是跟三姐選了一個色兒的,情是巧了。”
三姐說的是重華長公主,在公主里排行第三,手邊也拿著一支花萼絳紫的單瓣梅,見此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搭腔,“倒是巧了,我與娘娘選中了一個色的。”
話都是般說出來的,最開始時玉照的到來叫氣氛有些尷尬微妙,除了玉照之眾人原先都是認識的,說話自然也放得開。
如今新加入了一人兒,還是個地位高的,多有收斂。
可隨著慢慢聊開了,各個都有說有笑起來。
說話間,安王妃帶著兩個臉生的過玉照邊,是宗室里另一個郡王妃,也是嫁過來不久的,年歲竟然還比玉照小一歲。
“娘娘,位是阿容,姓李,廣陽郡王的媳婦兒,上個月嫁了廣陽郡王。算起來也只比您早半個月,今年十六歲,您二人吶指有的聊。”
廣陽郡王妃穿著妃色衣裙,一張圓臉,笑起來有酒窩還有兩顆虎牙。玉照也有虎牙,不過只有一顆,用力笑起來也有梨渦,可的虎牙沒位阿容那般醒目。
玉照瞧著心生歡喜,人比還小一歲,就像個小妹妹一般。
“皇后娘娘,我給您請安了”阿容紅了臉,似乎不太善于交際,半天憋出來一串字兒,再沒話說了。
“孩膽小怕生,您跟熟悉了就知道有多能說了。”安王妃笑話起阿容來。
玉照也是新媳婦兒,兩個皇家的新媳婦兒,并不似人以為的那般,一來什么都會,規規矩矩禮儀都是拿尺量出來的。
相反的還都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