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做一個糊涂鬼,還欲追問下去,梁王世子涼薄的笑了笑,沒再看她,更不答她的話,踅步出了屋。
“及時收手吧,上回我傳回去的信,并沒有關于你的,世子也只是一個受害者,何苦在一根繩子上吊死你你斗不過陛下的。”阿蘿半真半假道。
這個世子,往日里為人處世不也是三分真七分假,話語真真假假聽得她都想吐。
只敢寵幸那幾個自己親手買回的侍婢,至于外頭贈送的,宮里賞賜的,一個都不敢碰,長此以往如何能遮掩過去
便拿與世子妃恩愛為借口。
活的不如一個尋常百姓,可那不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人心不足罷了。
“這話該我告訴你,下輩子投胎沒再做這一行了,阿蘿,你是個好姑娘,真的”
他頭一次對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的姑娘動了心,不管幾分真幾分假,這幾個月來,他在阿蘿身上看到的都是他從其他女眷身上見不到的。
真是可惜了,便是得來了這么個后果。
內衛那邊,閹人就是惡心,連這種美人計都能使出來。
他就是賤。
梁王世子邁步回了書房,坐在書案前,一動不動。
外頭天色一片黑暗,也不知過了多久,燭影浮動,他提筆許久,沒落下一個字。
門外敲門聲傳來,小廝一語未發,將一張字條從門縫里塞了進來。
梁王世子上前抽過。
白紙黑字,他對那字跡陌生的厲害,字跡扭曲丑陋,像是一個成年人刻意偽裝成兒童的字跡。
燭火映照在梁王世子那張蒼白的臉上,到了臨頭,他反而鎮定了下來。
此人有求于他。
他看完過后,立即將紙放到燭火上引燃。
燃燒了一角的紙上,寫著一個名字。
其人名上,畫著一個鮮紅的叉。
這是第二次,那人叫自己替他殺人。
上一次尚且容易,只是這一次
魏國公不正是才上任沒多久的大理寺少卿
位列少卿,更是三司之人,自己若是動手解決他,未免太過于棘手,且后患無窮。
可這人卻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殺還是不殺
梁王世子陰冷的聲音響起“孫清,替我去解決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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