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么辦”吉田寬文問。他并不是熱血上頭,有勇無謀的青年,還是很樂意接受他人的意見的。
“要么留在這里等待,相信五條悟的實力,等待結界被打開;要么另外再找入口,或者嘗試打開結界。”
吉田寬文默默地的后撤了幾步,指揮著章魚惡魔往后退。他讓開了相當大的空間,然后一攤手道“蕾塞,現在你可以試試了。”
蕾塞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笑了笑,說不出她的笑容之間到底蘊含著什么樣的意味。她接受了吉田寬文的提議,然后站定身體,伸出了一只手。屬于她自己的惡魔之力運轉起來,那只手的食指尖上亮起了一抹火光。
“呯嗙”的一聲,結界外的隧道震動起來,落下了撲簌簌的碎石。
“咳咳。”吉田寬文捂著口鼻,章魚惡魔貼心的伸出了幾條觸須,擋在他的面前,彈開了那些崩裂的碎石。
吉田寬文問“有用嗎”蕾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這個結界很牢固,我們只能選擇讓熟悉的人來處理。”
就在他們躊躇的時刻,吉田寬文和蕾塞的身后卻傳來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讓開,讓我來。”
兩人紛紛轉頭看去,看到的是有著一頭銀白長發的光熙,還有躲在她背后,被牢牢護住的洞察魔人屏翠。
男生和女生聽話地將舞臺讓給了這位成熟的大人。屏翠聽到這里不再有動靜,才大膽地走了出來。
她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光熙大人,就交給我吧。”
只見她黑黝黝的馬尾辮末端睜開了一只眼睛。那眼睛眨了眨,然后這馬尾辮就像是另一種生物,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從后面伸長轉到了屏翠的前面。馬尾辮末端的眼睛變成了一個大孔,像是鏡框一般貼合在屏翠的右眼上。
透過馬尾上的空洞,在屏翠的右眼中則是展現出諸多信息流一般的場景。當然她所解讀的對象僅限于被那些被她所注釋的有咒力的目標。
也不知道她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其他人看著屏翠認真地解讀著上面涌動的咒力信息,不禁心生好奇。
只見屏翠在結界的屏障之前走來走去,看上又看下。然后過了一會兒,她指著一處地方,轉頭對光熙說。
“光熙大人,我找到了這里是最薄弱的一點,只要您用力敲擊這里,就可以打碎屏障。”
“這是真的可以實現的嗎”吉田寬文雙手抱在胸前,對此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光熙是所謂的“天與咒縛”,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極其強悍的境界。那么以其當前的力量無視咒力的限制,能夠與咒術師產出同等級別的力量來解釋,這樣的說法吉田寬文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僅靠身體素質就能夠擊潰結界,這怎么可能呢這是人類可以辦得到的嗎
他的懷疑并不是因為之前曾經與光熙的交手而結下的宿怨,而是合理地提出質疑。
吉田寬文下意識地看向了蕾塞。蕾塞的面容是間諜一貫的撲克臉,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
吉田寬文忍不住在嘴上嘟囔著“如果這樣就能成功的話,蕾塞的爆炸不是威力更大嗎”
“笨蛋笨蛋笨蛋”一聽到有人質疑她的光熙大人,屏翠便忍不住雙手插著腰反駁。
“光熙大人如果運用“天與咒縛”的性質,隔絕咒力的話,她可以直接進入這個限制咒術師進入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