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射箭結束后,青黎便獨自一人走在宴會中,此次宮宴她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宜和青琛、宋延舟走在一起。
在她正趕往目的地的時候,還離得大老遠,就看見居月杉一臉笑盈盈地朝她走了過來。
她會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一看就沒什么好事。
青黎沒有理會她,繼續往前走,居月杉卻親昵地貼了上來“青黎,我今日出門忘記帶香囊了,可否借你的給我一用”
她這句話一出,青黎就更覺得她沒什么好事了。
兩人向來勢同水火,她居月杉腦子壞了會找自己借香囊,青黎往腰間一摸,果然香囊不見了。
都怪自己,今日早晨不該貪圖一時之快,知秋都還沒給自己系緊香囊,自己便不耐煩了。
“不借。”青黎簡短說了兩個字,便往一旁走去。
居月杉哪會放過青黎,快走兩步上前堵住了她的路。
“我不過是想借青姑娘的香囊一用,青姑娘為何還要兇我莫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居月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屈極了。
青黎
這是怎么了這還真是重活一世,什么都能見著。
她居月杉的性子一向要強,遇到什么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從來都是直來直去,她什么時候竟委曲求全來裝白蓮花了。
不過,裝白蓮花這種事情,她可沒有自己擅長。
“唉,居姑娘可真是為難我了,這香囊本就是姑娘家的貼身之物,又怎么能外借呢”
“我前段時日才剛被居姑娘推進水中,如今病剛好,居姑娘又來找我的麻煩,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說罷,青黎還輕捻著手帕做出一副拭淚的動作,看上去委屈極了。
這無病呻吟的模樣,倒是把居月杉給看惡心了。
“你干什么惡心死了少在這假惺惺的,把香囊給我拿出來。”
喲,怎么這就裝不下去了
青黎冷笑一聲,她的段位實在太低了,和青瑾想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給。”說罷,青黎就往一旁走去。
居月杉方才一直在旁邊搜尋那男子的身影,只要那男子當眾將青黎的香囊拿出來,青黎就再也沒有辦法翻身了。
但她在周圍反復看了幾遍,都沒有看到方才那名男子的身影。
怎么回事說好的讓他不要走遠,這一會兒又跑到哪里去了。
“慢著”居月杉有些急了,連忙拽著青黎的衣袖,不讓她走。
青黎有些煩了,她一甩胳膊,卻發現完全掙脫不開居月杉的束縛。
居月杉是武將之女,是實打實從小學武長大的,自己自然比不過。
青黎又掙扎了兩下,發現還是掙脫不掉。
她嘆了口氣,“你到底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在吵些什么”
青黎轉頭看去,迎面走來的是大將軍居豐羽和父親。
“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倆在這吵,這是在宮中,你怎么愈發沒有規矩起來。”居豐羽訓斥道。
居月杉看到自家父親后,連忙把青黎的胳膊放開了,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模樣。
而青黎,又默默地在一邊捻起了手帕,在眼角偷偷拭淚。
“你這是作甚怎么把人家姑娘給欺負哭了”居豐羽斥責道。
居月杉轉頭一看,臉頓時垮了下來。
煩死了,這人怎么又在這里裝。
“父親,我什么都沒干,她自己要哭的。”
“居將軍,這不關居姑娘的事,”青黎一邊吸著鼻子一邊道“方才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居姑娘,居姑娘硬拉著我不讓我走,也是應該的。”
說完,又繼續偷偷拭淚了。
居月杉聽了這話,只想現在、馬上、立刻撕爛青黎的嘴。
此時,因為這里的爭吵聲,周圍已經聚集了一群人,因為居月杉和青黎身份尊貴,沒有幾個人敢進來摻和一腳,但都聚在一旁看戲。
居豐羽看著這擺明了是自家女兒欺負他人的場面,只覺得頭疼。
在朝為官,最看重的便是臉面,若是讓別人看到他居豐羽的女兒如此刁蠻不堪,只怕會覺得他教女無能。
“阿月”居豐羽厲聲呵斥道,“這是皇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
居月杉正準備說話,又被青黎打斷了。
“居將軍莫要責怪居姑娘,都是我不對,上回居姑娘把我推下水后,我就應該知道居姑娘討厭我,我不該再在她眼前晃悠的。”
居月杉
“父親,我真沒有。”
“行了,別說了,你看你把人家姑娘給欺負成什么樣子了。”居豐羽厲聲打斷道,隨即問一旁的青安之。
“安之,這是你的女兒”
“是。”青安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