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的愛爾蘭尚是未開化的野蠻之地,禮數這東西在那群滿腦子肌肉的凱爾特戰士身上毫無存在感。
面對埃列斯的懷疑,解除武裝的確是齊無策此刻最好的讓對方放松防備的方式。
“我說埃列斯,你總不能將你鋒利的刀劍對向一個手無寸鐵之輩。”
齊無策面色如常的攤開手,雙腳并攏以一個看起來很難發力的姿勢站著。
“等等站在那里雖然與救命恩人刀劍相向這樣的舉動實在不該由一位戰士做出,但我必須得為了我兄弟們的安危而負責。”
注視著義正言辭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埃列斯,齊無策從他眸子之中的清澈看出了那顆不裹雜有任何的惡念的純凈心靈。
不要懷疑齊無策的眼光,一個幾百年活在陰謀之中的家伙絕不會對一個普通人看走了眼。
“請您向我們解釋一下,為什么這條船上看不見任何一位水手以及您為何會以這副孩童相貌來欺騙我們你是阿爾斯特的慷慨者齊無策。”
“無論待會將會發生什么,現在我都得向您,我們的救命恩人說上一聲抱歉,如果是我誤會了您,那么我將任憑您處置。”
埃列斯穩了穩手中那把出自影之國工藝的長劍,其實他內心之中也拿不穩他的懷疑,但為了他這些伙伴的安危,他不得不拋下一個戰士的榮譽站出來向齊無策提出質疑。
臉上依舊是笑瞇瞇,但齊無策心底已經炸開了鍋,埃列斯只用了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爆炸點這副因咖喱棒而改變不得的孩童模樣。
喜怒不形于色是每一位陰謀家的自我修養,齊無策作為陰謀家這一群體之中的佼佼者,這門修養自然是沒有落下。
“埃列斯如果這就是你的質疑,那你的確是誤會了我沒錯”
齊無策故作出一副因憤怒而嚴肅起來的表情繼續道“首先,這艘船之所以沒有水手,那是因為它是一艘完全由魔術驅動的寶船,我親切的稱它為上天入地寒鴉號。”
在眾人的戒備之中,齊無策掀開了腳下的甲板。
一個類似沙漏的大型裝置出現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無窮的如星辰般的光芒在光天化日之下照耀出一片布滿星辰的天空,盤根結錯的魔術回路與原初盧恩的符文在眾人的眼中顯得是那么的神秘不可侵犯。
“如你所見,我與阿爾斯特先知卡斯瓦德是好友,所以我委托他使用魔術的力量為我打造了這么一艘寶船。”
“至于你所說的孩童模樣,確切的說應當是少年模樣,我在年少時曾拔出了希瑟手上那把劍而遭受了詛咒,因此相貌永遠被固定在了少年的時期,托那些吟游詩人們的油腔滑調,我在愛爾蘭的相貌可謂是長的千奇百怪。”
“噗嗤”希瑟笑出了聲,那些混跡于酒館之中的吟游詩人們的尿性他再清楚不過。
埃列斯收起了他的劍,那些話雖是齊無策的片面之詞,但他就算是選擇不相信又能怎樣呢不管這個齊無策打著什么鬼主意,反正他警醒自己伙伴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齊無策拿回了暫時交托在希瑟手上的咖喱棒,埃列斯是否繼續懷疑他并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是有關希瑟潘德拉貢的信息,其余的他并不在意,時間會讓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屆時埃列斯奧迪托雷也會認識自己今日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