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發并無急事且又有其他考量,所以腳程并不快,車隊不緊不慢用了一日夜才到了房山地界,天黑之時找個家客棧過夜。
吃了晚飯眾人也沒急著歇息,圍爐喝茶閑聊,此時喬三秀毒已盡去,只是氣力尚未完全恢復,而對魚二限制也早已解除,他也不亂跑不亂溜達,甚至連話都不亂說,哪怕有時候陳所樂故意激他也無動
于衷。
「這一日路上碰到南去的人馬不少,石亭鎮那邊應該已經開始圍山搜捕了,冬日林木凋零想藏身不易,你那宗主逃不了幾天了」陳汝信看著墻角發呆的魚二淡淡說著。
魚二面無表情:「宗主若是那么容易被抓,你們若真有那本事,就不會等到現在才被抓了!」
「把你裝的」陳所樂又忍不住要懟他,被蔣發止住:「明兒你再跟一程,近京城時你往東走去通州走水路南下,至于去哪兒便隨你了,但你要清楚去了石亭鎮必落網,你若回京我親手抓你!」
魚二嘆口氣,緩緩起身走到桌邊沏了杯茶雙手端著對蔣發深深一躬:「師叔,這或許是侄兒最后一次叫您師叔了,大恩不言謝,您欠師傅的恩情您還他,侄兒欠您的日后有機會必報,一碼歸一碼,日后再見或許便是拔刀為敵,侄兒謹記今日之恩,讓師叔三招不還手!」
「真tm的狂,你何來自信讓師伯三招……」陳家兄弟大怒站起來指著魚二破口大罵,蔣發抬手止住二人,淡淡一笑,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師叔領了你這個情,但還是要給你說,若非看在你師傅面子上又豈會出手救你,所以你要記得還欠你師傅一個大大人情,至于他日再見若拔刀為敵,師叔雖力氣不比當年,也用不著你讓三招,因為無論讓不讓,師叔殺你都不會超過三招!」
噗……陳家兄弟差點噴出來了,這個師伯向來低調,從未聽他說過這么張狂的話,即便是現在說著如此自負又狂妄的話,表情還是溫和又淡然的。
魚二一怔,隨即笑道:「師叔當真是自負的很啊」
「英雄尚未暮年,還是有幾分底氣的」蔣發淡淡一笑:「又何況吾對汝師門熟悉,汝雖是好手只可惜沒傳的你師傅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劍法,與年輕一輩爭高低你數的著,我這……你還不行,遠遠不行,至少十年內你都不行!」蔣發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魚二臉色赤紅,不過嘴上還硬著:「真若有那么一日的話,還請師叔指教」。
「師伯指教不指教回頭再說,我倒想現在指教指教你,這歇了一日夜你體力也恢復了,正好閑著沒事,咱較量較量?」陳所樂哼了一聲,魚二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比兵器還是拳腳?」
「由你」陳所樂豪氣干云。
魚二冷笑:「那就先用拳腳教訓你,若不服再讓你這井底之蛙見識一下什么刀光劍影」。
「哎呦,我去」陳所樂都氣笑了:「麒麟宗都這么會裝么,老子在武昌府和李闖的人明爭暗斗幾個月,把他的神策挑翻了大半也沒見過像你這么會吹大氣的!」
魚二眼睛一咪:「原來在前陣子武昌地界和神策斗的昏天暗地的是你們!」
陳所樂哼了一聲不語,魚二也冷笑:「滿罐子不響,半罐子咣當,神策是神策,麒麟宗是麒麟宗,你吃的定神策的人,未必吃的定我」。
「廢話那么多作甚,出來筆劃筆劃便是了」陳所樂走出房門一臉不屑道,魚二看了蔣發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便脫去外袍:「看在師叔面子上,不傷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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