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貪生怕死之徒,留著只會誤了大事,讓俺殺了他”張白常揮刀欲砍,那鼠尾辮噗通跪下:“軍爺,小的就是因為貪生怕死才不敢也不會誤了軍爺們的好事啊!”說著伏地而泣:“小人雖無妻小卻有年邁二老要供養,若小人身死,怕二老也挨不過這個冬天了”!
張白常皺眉,側目看向謝阮兩個百戶官,見二人也是皺眉不語,那鼠尾辮繼續泣道:“軍爺在盤山雖不殺小人,但一旦軍爺們離去,清人泄憤必殺吾等,即便吾等逃去,可這冰天雪地逃往何處,即便逃得掉,無衣無食又挨了幾天,所以小人愿盡犬馬之勞助軍爺們取了臺安驛,只求到時分些食物放小的離去便可!”
“沒看出你這個下三濫還是個孝子呢”謝百戶哼了一聲,給張白常使了個眼色:“先留著他,若其壞了事殺他也不過一抬手的事!”
又對那鼠尾辮道:“你若把事辦的漂亮,咱便應你所求”。
聽了這話,鼠尾辮連連叩謝抬起頭道:“取那臺安驛易如反掌”。
幾人一怔,阮百戶哼了一聲:“你且說說看”。
鼠尾辮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火堆旁邊取了一枝:“剛才小的在旁邊聽了幾位軍爺的話,想是以誆騙盤山驛的法子重來一遍,且有韃子軍服,腰牌等物,應是不難,但小的有更簡單快捷的方法”。
“快放”張白常不耐煩道。
鼠尾辮咽了口吐沫:“臺安驛在沈陽枕畔,久居后方一直相安無事,所以驛城里軍紀渙散,警覺松弛,且那驛城統領吉爾格與阿巴依相熟,小的便冒領阿巴依心腹前去說事,驛城守卒必不防備,軍爺以二十騎與吾同進,余下以途徑之姿從城外繞北門待動,一旦誆開城門,十騎守門,十騎快速奪北門放大軍入城殲敵!”
“呸,還以為啥好法子呢,除了換你騙門之外和俺們剛才所議有什么區別”張白常一臉鄙夷:“換湯不換藥,倒被你說成了靈丹妙藥了!”
“讀了兩天書可以稱為讀書人,但并不是所有讀書人就比俺們這些粗鄙武夫聰明,術有專攻懂不懂”謝百戶一臉鄙夷:“行軍布陣是吾等所長,你瞎比劃個啥啊!敢以十余騎奪門守門你得有多大的運氣才敢如此!”
鼠尾辮頓時面紅耳赤,謝百戶接著說:“若是運氣好,騙開城門殺了守門韃子不驚動里邊營兵,另十余騎沖去北門奪門引大軍入城圍剿,但若運氣不好的話驚動南門營兵,僅憑十余騎如何抵擋數百敵軍,一旦城門被奪回,前功盡棄!即便北門被奪下,依舊少不得一場血戰!”
“軍爺說得對,小的沒啥見識,那咱們就南門外伏兵數百,另數百去往……”鼠尾辮還沒說完便被阮百戶打斷:“如何伏兵,伏兵多少非你所慮,只管想著怎么誆開城門便是,好生多演練,余下與你無關!”
“是,是”鼠尾辮咽了咽口水一臉惶恐,張白常看著他覺得厭煩之極:“滾出去吧,別在這礙眼!”
鼠尾辮連忙退出屋外,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夜空,呼嘯的寒風在他臉上來回肆虐。
“愈發覺得這廝不靠譜,若不然還是殺了吧”張白常嘀咕著,阮百戶想了一下:“先留著看看或許用的著”。
“想殺他是因其不靠譜,還是他說的那些話?”謝百戶似笑非笑。
張白常略作沉思:“都有,怕他妖言惑眾易亂軍心”。
“怕,就說明他說的話有道理是么”謝百戶盯著張白常道,張白常一驚:“百戶大人,您……”
謝百戶冷冷一笑,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心口使勁的點了點:“他說的是他的道理,讀書人道理,我是我,一個粗鄙武夫,我有的我的我道理和我所堅持的東西!我沒有為天地立心萬民立命那么崇高,但作為一個軍人,保家衛國為君盡忠為國效力就是我的職責,我的使命!”
張白常咽了咽嗓子,起身施禮:“屬下當以百戶大人為榜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