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大堂,常宇靠著太師椅,聳著肩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發呆,王廉在旁邊沏茶,王德化在吹噓這茶怎么的好,其余幾個權監隨聲附和。
常宇自然不是來司禮監擺譜找感覺,而是開例會,商議晚上的拳賽搞的熱鬧,這幾天盤口收入如何等等,最重要的還是要釣大魚。
“可打聽好那貨何日當值”常宇說的自然是朱純臣這個老狗。
“后天”王德化湊到常宇跟前“常公公您真的不怕得罪他啊,襄城伯已經和你耗上了,你現在而且成國公激靈著呢,未必上咱們鉤啊”。
常宇笑了“我既然準備玩個大的,布局就要大,不光不怕得罪他,還怕他到時不敢玩了呢,還有,釣他這樣的大魚用你們他自然不上鉤,必須要大魚餌才行”說著哈哈大笑“我就喜歡看狗咬狗”。
“常公公可是有什么好招,說來咱們聽聽”王德化一聽就知道常宇是有計劃了,心中佩服這小子實在機靈。
“此刻說還早,這計劃若是實施得先買通一人才行”常宇說的有些神秘,王德化問他買通誰,他只是笑而不語,轉而問這幾日盤口賺了多少銀子。
“三千余,咱們九人均分”王德化掰著手指開始算。
“這銀子先別花”常宇打斷他,心下不由暗嘆開盤真賺錢啊,這才幾天呀,而且每天還限流進場,若是整個皇宮都參與的話,那,那還不得賺發呀。
“把銀子封好,我要去拿去打通關節”。常宇的話讓王德化一怔,他有些肉痛,其他幾人也是一臉不解。
“諸位”常宇敲了桌子“大投資才有大回報,我保證這銀子使出去后,咱們拳賽規模會翻倍,豪客會倍增,日進萬金都不夸張”
啊,諸人又驚又喜,有些不太相信,但他們又太相信常宇,因為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紛紛打聽他有什么計劃,常宇只是搖頭微笑“暫時保密,但最遲就這兩三天的事,快的話,可能明兒便能實施”。
諸人立刻坐不住了,難掩臉色欣喜,紛紛互相道賀,對常宇各種奉承。
“行了,都散了吧,各位去準備今晚賽事,我去草欄場看看去”常宇宣布散會,他要去訓練敢死隊。
“哎,對了”剛起身的常宇叫住身邊的王廉“王公公勞煩你去趟太子府請太子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和他商議,如不在太子府你就去乾清宮或坤寧宮尋去,速去速來”。
“好嘞,常公公”王廉說著就要舉步忽然間就怔住了,同樣八大權監全怔住了,常宇竟然叫太子來見他,一個太監竟然叫太子來見他
這,劉瑾魏忠賢
常宇絲毫沒注意到身后諸人的驚詫表情,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對了,今晚宮中那位公侯伯當值”
“陽武侯薛濂”王德化收回詫異趕緊說道。注,薛濂和魏忠賢交往甚密,崇禎惡之,不可能用他在宮中當值,此處為小說情節
薛濂常宇眉頭一挑,停下腳步,低頭略一沉思,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低聲嘀咕“太子太師嘿,那今晚就讓你學生好生整治整治你這個惡師”。
“天黑他進宮,就去給他吹風,務必讓他今晚入場”。
“好嘞,咱家親自去”王德化嘿嘿笑著,知道今晚有好戲看了。
草欄場偌大的空地上,兩百七十余皇城中最健壯的太監們整齊排列,正在接受春祥的訓話,他們大部分人臉上還殘余淤青,昨天下午一場架也許是他們長這么大以來最兇狠的一次,對有些人來說也許是第一次,但不管怎么說記憶太深刻了,特別是肉體上的記憶。
休整了一個上午半個下午,諸位現在體力應該都恢復了,待會會進行常規訓練,有傷勢嚴重的自動出列,春祥開始喊話。
很快便有人從隊列中走出,慢慢的越來越多,粗略一數七八十人。
蔣全帶著幾個御醫,挨個一個個的聞訊查看,以防有借口偷懶者這些御醫不用說自然是常宇動用關系叫來的。
傷員被集中在倉庫里由御醫診斷,剩余開始在遛馬場內進行五公里常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