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不到,皇宮外邊東北角便開始熱鬧起來,皇宮拳賽正在準備入場,隨著賽事后臺老板的實力提高,拳賽已經不需要遮遮掩掩,開場也逐漸提前到黃金時段。
更重要的是已經放出消息,隨著場地的擴大,限流也即將被逐漸取消,比如今天雖然也在限流但允許入場八百人,消息一出,自然引起一番轟動。
原本由兩間草料倉庫改建的場地,現在已經擴大到三間,原本用布簾子隨意遮擋的拳手休息室已經改建成板房,在倉庫的一角。
最惹人注目的是靠近擂臺處,還專門搭建了一個貴賓區,有專人看護,設有二十個座位,居高臨下一覽全場。
現在這個貴賓席上已經坐了兩個人,司禮監的權監王德化一臉媚笑和一個小老頭正在上邊低聲聊著什么。
這些勛貴怎么都是那副臭德行,板著個臉,裝腔作勢把自己弄的二五八萬似的,場地邊,常宇冷冷的看著一會,嘴角露出一絲蔑笑,然后對著身邊一個大粽子使了眼色,大粽子點點頭,朝貴賓區走去。
后臺休息區,幾個權監在閑聊,看到常宇進來趕忙起身行禮“常公公今晚發大財啊”
“今晚不發財,要破財嘍”常宇微微一笑,幾人臉色一慌“常公公這話怎么說”
常宇笑而不語,諸人眉頭緊湊,小聲議論一時搞不懂常宇話里何意。
就在這時候,王德化推門而入,和常宇打了招呼,又看諸人臉色,便出口相詢,有人隨口說了常宇所言。
“對,今晚要破財”略一沉思,王德化點頭道,諸人更是不解,唯常宇點頭稱贊,果真能做八大權監之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薛濂是個瘦死的駱駝,即便依舊比馬大,但終究還是個瘦死的駱駝,身上那二兩油水有如雞肋食之塞牙縫,棄之可惜,既然如此不如拿來當槍使,讓他不自覺的成為托,豈非更妙。
貴賓席內,薛濂的情緒轉變可謂太大,原本正和王德化聊的嗨皮的時候一個粽子走了過來,讓他有些意外甚至不爽,不是說著貴賓席今兒初次開門迎客,而且唯我一人有這待遇么,這虛榮心正盛時這特么的誰這么掃興。
剛想甩臉色,卻見那粽子取了圍巾,哇擦,太子
這讓他立刻一絲慌張,要知道因為之前魏忠賢案牽連,他十分不得崇禎待見,好不容易度過這許多年讓人慢慢健忘他那點可恥的過去,甚至能有資格進宮當值了,沒成想剛翹班來看個熱鬧卻被老板兒子抓了個正著,能不慌張么。
尷尬的剛想找個借口來解釋,不成想太子直接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坐在他身邊微微一笑“陽武侯也這么好的興致啊,不介意一起瞧樂呵吧”。
哎呦喂,薛濂頓時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啊,慌忙陪笑“榮幸,榮幸,我今兒頭一遭啊,太子經常來么”
“嘿,偷偷來過幾次,真的有的樂呵”朱慈烺開始口若懸河的像薛濂介紹賽事流程,如何下注對賭啥的
其實這些王德化之前早已經給他說過,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都在宮中當值,襄城伯賭錢輸給太子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不過現在難得太子這么熱乎,他也假裝聽的認真,一眼望去,其樂融融。
觀眾入場,熙熙攘攘,一番熱炒,氣氛高漲,下注,開打,場內炸翻了天,
而此時場外的空地上,雖冷風襲人,二百多口子身著單衣,卻渾身熱出了汗,常宇手持木棍在場內游走看著他們捉對廝殺,不時糾正喝罵,今天場內的選手都是從后備人選里挑出來的,他這些人手要么身上有傷,要么就留做三天后打群架,他暫時是不會輕易拿出去的。
此時針對這支太監敢死隊的訓練,已經不僅僅是最基本的站軍姿,打軍體拳這些基礎,常宇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們快速成長,便開始教習散打的遠踢近打貼身摔,特別是側踹和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