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常宇回到村西宅子,家丁一部分還在忙碌這煮粥,另一波在收拾院子,看到他臉色不善,諸人小心翼翼,唯有春祥小聲說道“兩天不回宮,這天寒地凍的是不是太遭罪了”
“這就叫遭罪”常宇翻了個白眼“你可知道特種部隊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說著略一沉思對羅塘道“派人去買幾塊大肉,中午給他們開個葷”。
吩咐好這一切后,常宇又把春祥幾人叫到一旁低聲道“一會跟我去南城外去提貨,人不能多,但也有可能會動刀子怕不怕”
“只要老大你在就是動刀子俺們又有啥可怕的”春祥和蔣全果然是近朱者赤,受常宇影響最深,唯獨老胡臉帶猶豫之色,畢竟他是個老頭了。
哈哈,常宇低笑,拍了拍老胡肩膀“逗你們玩呢,好好趕車就行”。
但很快三人就覺得常宇并不是逗他們玩,因為給了三條黑巾,每人還給了一把鋼刀,刀是昨兒那三劫匪留下的,然后趕著三輛車就要出門。
剛剛打開院門,就看見門口站著一群漢子,衣著單薄,神情畏縮“問一下,這,這是常府么村子最西頭的一家應該沒錯吧”。
看著這群人,常宇稍一沉思便知其由,應該是孫婆子給他買的家丁,略略數了一下三十二人,好家伙,現在自己只家丁就有五十八
“是,我就是常宇,可是孫婆子叫你們來的”
為首一人使勁點了點頭,掏出一疊紙遞給常宇,常宇掃了一眼,知道這是都是賣身契,微一點頭,心中暗想,這孫婆子這次夠大方啊,銀子沒收人就送過來了。
“對了,常爺,孫婆讓俺給您捎句話,說有空去喝茶,挺惦記您的”。
常宇一頭差點栽倒,就說嘛,惦記著銀子罷了。
看著這群人常宇陷入思考,根據之前的保密規律,這群啥都不知道新家丁之后會被調在這里,而知道地道以及低調里存有物資的羅塘那一批家丁要被調走,所以,不能這波人不能進院子。
“你們進城,廣渠門內的南水關胡同去找黃宅,到那候著便是”常宇略一沉思道。
“是常爺”為首幾人趕忙應道,絲毫不敢流出不滿,畢竟出城跑了十幾里剛到地頭又要回城。
常宇眼尖,看的出有幾人忍不住的偷偷望院子里望著,眼神很殷切,干咽口水,原來是被院內粥香所誘,依依不舍呢。
但,院子是不可能讓他們進的,不過可憐的樣子還是讓常宇懂了惻隱之心,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遞給為首那人“速速回城弄些吃的,晌午前必須到黃宅報道”。
諸人大喜,接了銀兩,對常宇施禮后飛奔而去。
半晌午,城南左安門外西南十余里有個村子,和潘家窯一樣以燒窯聞名,不過叫劉家窯。
明時,京城以東較為繁華,主因是大運河的終點在京東通州,而后開辟通惠河,槽船可從通州直接進入京城內積水潭,所謂靠水吃水,京東一向繁華,反觀城南就荒涼無比。
劉家窯更是破敗不堪,方圓幾里的一個孤零零村子和城東的潘家窯可謂難兄難弟。
村東三里一條小道上,停著三輛馬車,車上裝著滿滿的干草,周邊十多個黑衣黑帽的漢子,眼神都比較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