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借個十萬兩銀,糧五萬石,王爺放心,這是借的,朝廷會還的,等戰事一過,便會奉還咱家愿和蔡巡撫以及周總兵為朝廷立據擔保”。
朱審烜沉默了,他總覺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反而覺得常宇說的很在理,賊軍在攻打自己的封地,自己出錢出糧理所應當,此時朝廷大義也派了援兵,只是手頭暫時沒錢,先借再還,沒毛病啊。
“王兄,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呀”朱芷娥皺著眉頭低聲在朱審烜耳邊說道。
朱審烜抬頭看了常宇,只見他正襟危坐一臉的真誠:”王爺,此番銀餉俱是用在太原,只為保太原安危啊,保您晉王一脈呀”。
“借了”朱審烜不再猶豫。
常宇大喜,立刻讓人備了筆墨,讓朱芷娥代筆寫了借條,自己簽了名蓋了章,然后催促朱審烜令下人即可辦理,他要趁著這小伙酒醒之前趕緊把銀糧弄到手。
大軍兵臨城下,朱審烜年少無定力,心理有股說不出來的委屈,此時只想解酒宣泄情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和常宇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而常宇如此輕松連借帶要搞了這么一大筆錢糧,心中也是歡喜,加上身邊還有個美女郡主,也放開了喝。
于是,三人在王府對酒當歌,又哭又笑,大有雞犬不寧之勢,然下人雖驚詫卻不敢干涉,便是太妃聞之,也僅是讓人不停打探消息,并不敢前來阻止
畢竟來客是東廠廠督,畢竟聽聞是商議賊軍之事,畢竟兒子能和東廠廠督把酒言歡想來并無惡事,只是芷娥那丫頭湊什么熱鬧。
還有就是聽聞兒子連借帶捐將近王府一半家產時著實心疼異常,不過想想若是不捐不借,賊軍入城,那便是家破人亡的地步了,于是不得已默許,任由王府上下忙著取銀搬運糧。
蔡懋德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已是晚間九點時分,此時朱審烜早已經醉倒,嘴里不停的嘀咕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聽到常宇借了這么多糧餉,而且大部分都是捐贈時,蔡懋德真的足足楞了半天,默默對常宇伸了個大拇指。
但很快被朱芷娥拽過去在借據上簽名畫押。
蔡懋德帶著城中幾個官員在王府做餉銀交接,朱審烜酩酊大醉,爛如泥。
朱芷娥面帶桃花,還在舉杯和常宇對飲,時而被常宇惹得花枝亂顫。
要知道常宇可是后世穿越而來,十幾年的撩妹功夫豈是這小丫頭能經得住的,幾個回合便芳心暗許,覺得這小太監不只長的好看,還那么風趣幽默,雖位高權重,卻一點架子沒有,更重要的事,擠眉弄眼勾引人的本事簡直爐火純青,簡單概括就是一個字,騷
常宇雖不喜酒,但善飲,難得今天開心加上美貌郡主在側,讓他春意盎然,于是也放開了喝。
“聽說你們太監都沒那個是么”酒過不知道多少巡了,朱芷娥舌頭也大了,側頭看著常宇,一臉緋紅的問道。
這丫頭看來喝高了,常宇心中暗笑,嘴上開始討便宜“百聞不如一見,郡主可有雅興一觀”。
本就一臉緋紅的朱芷娥,臉更紅了,輕輕哼了一聲,死太監還這么騷包“真看你敢脫啊”。
“有何不敢,郡主只需一開口,刀山火海,為你那個盡,那個亡”常宇一臉淫笑,不停對朱芷娥挑著眉頭,這丫頭不只長的好看,有點劉亦菲的神韻,難的是放得開,和小蘋果的青澀,朱媺娖的高冷另有一番滋味。
“哪個盡,哪個亡”朱芷娥一臉愕然,隨即又道“一定不是好話,你膽敢調戲我”。
“不是調戲,是勾引”常宇哈哈大笑。
朱芷娥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