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村明軍營地,周遇吉對晉王的到來感到無比的震驚,于是立刻傳令大軍一級戒備,探子灑下十里開外,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掌握。
村中的指揮部也成了禁地中的禁地,雖然身處營地之中依舊是外三層里三層的戒備,除了流動崗哨外,晉王的百余家丁也在周邊巡視,最靠近院子禁區,卻是常宇的三百宮字號人馬負責警戒,任何人沒有里邊那幾個大佬的命令,靠近就殺
只有一個人除外
春祥,一個東廠廠督稱他為兄弟的小太監。
房內雖然干凈,但畢竟是簡陋的村舍,朱審烜挑著眉頭一臉的嫌棄,不過好在這貨還知道此番前來不是享受的。
如何演好這場戲,蔡懋德,朱審烜和周遇吉以及常宇在房中開始詳細的探討,規劃。
諸人口舌翻飛,各抒己見,而作為導演的常宇卻極少開口,大多時間在看著幾人。
歷史真的開始改變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其妙很神奇
歷史上,晉王年少膽小,賊軍剛過黃河的時候,他在太原城中就嚇的魂不守舍,一直催促在黃河邊督戰的蔡懋德立即撤回太原給他看門守院。
當時賊軍還放出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兩線作戰,另一路人馬從偏關進軍,堵住太原的退路,雙向夾擊,于是驚慌之余又讓三關總兵周遇吉趕緊過去那邊防守。
不然原本如此大敵當前,周遇吉不在前邊沖鋒陷陣干嘛跑到后邊布置防線,便是信了賊軍放出的假消息。
而此時這三個當時被李自成戲耍的主角卻被常宇給擰成一股,或者說穿在一條繩上了,竟然在這密謀怎么調戲李自成,三十年河東河西呀。
“也就是說本王今日并不需要上場,只需看宋長史的了”一番商議后,朱審烜表情輕松很多了,看著側旁一個近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微微一笑,這人是他王府長史宋濂。
王府長史又有王府丞相之說,簡言之,處理王府一切對外事務,就是一個大總管,也是正兒八經的官職,可不是王府的奴才,又因一般長史還兼職王爺王子的老師職務,所以大多都是學富五車,德高望重之人,而且由朝廷指定指派,實則也有監視牽制之意。
但王府長史升遷難,又禁止派往地方任職,升遷無望,只好死心塌地在王府效力,所以很多長史慢慢都成為藩王的心腹,最初那種監視牽制的初衷早被扔九霄云外去了。
“所以咱家本以為王爺明兒才能過來呢,若不然剛才見到您會那么吃驚么”常宇呵呵一笑。
朱審烜聞言輕笑,擺擺手“昨晚蔡巡撫已經和本王說過可明日再來,但本王既應承下來,當想著先來熟悉一下環境,心方安定,而且好奇心也重,從未見過賊,今日可否跟著廠公滿足一下好奇心”
“不可”蔡懋德和周遇吉異口同聲。
“此時時局尚不穩,王爺不可冒險”,蔡懋德又道,眉頭挑上了天。
“無妨”
常宇卻大笑而起“怎樣才叫穩,時局從來都不會穩今天和明天又有何區別還是讓王爺提前見識一下,心理也有準備,待到上場時候才能沉著應戰”
蔡懋德和周遇吉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朱審烜卻一臉興奮,起身走到常宇身邊,低聲道“還是給你在一起”
“得勁是吧”常宇嘿嘿一笑
“對,得勁”朱審烜大笑。
畢竟倆人都是少年郎,喜歡刺激,玩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