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審烜一臉苦相“你確定玩的轉么,別最后猴子把咱們給耍了,你不要緊,我晉王一脈可就成為天下笑柄,皇家恥辱了”
“晉王且放心,沒金剛鉆,咱家也不攬這瓷器活了,當然,還需晉王盡力配合,事后咱家保證晉王一脈不光不丟人,還能大放異彩呢”。
嘿朱審烜知道常宇這人善忽悠,雖然這話聽著舒心,但也不可盡信,“本王不求什么大放異彩,平平安安不出亂子就好”
常宇笑笑不語,卻扭頭看了一下身后朱審烜的隨侍,眼睛頓時一亮。
明廷規定,藩王不可養兵,但是作為一地霸主,這些王爺家大業大怎么可能沒有侍衛,家丁,仆役呢。
于是都玩起了文字游戲,不養并,養家丁
這些所謂的家丁其實就是私兵,伙食好,裝備好。
當然這些家丁的戰力強也是公認的,并且又史料記載。
如朱審烜此時雖僅帶百余人隨從,但見這些人個個身材魁梧,背弓持刀,殺氣騰騰,常宇敢保證就這百余人若遇上五百余賊軍或者普通明軍,絕對可以殺的對方落花流水
這也許是朱審烜為何敢只待百余人就出城到前線來那就是對這些家丁有極大自信。
當然了還有其他原因,畢竟這里有周遇吉的幾萬大軍,又是明軍控制地盤,加上常宇又是東廠的人,他哪敢大肆炫耀實力,人馬太多那不等于送帽子給自己戴么。
汾陽村明軍營地,周遇吉對晉王的到來感到無比的震驚,于是立刻傳令大軍一級戒備,探子灑下十里開外,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掌握。
村中的指揮部也成了禁地中的禁地,雖然身處營地之中依舊是外三層里三層的戒備,除了流動崗哨外,晉王的百余家丁也在周邊巡視,最靠近院子禁區,卻是常宇的三百宮字號人馬負責警戒,任何人沒有里邊那幾個大佬的命令,靠近就殺
只有一個人除外
春祥,一個東廠廠督稱他為兄弟的小太監。
房內雖然干凈,但畢竟是簡陋的村舍,朱審烜挑著眉頭一臉的嫌棄,不過好在這貨還知道此番前來不是享受的。
如何演好這場戲,蔡懋德,朱審烜和周遇吉以及常宇在房中開始詳細的探討,規劃。
諸人口舌翻飛,各抒己見,而作為導演的常宇卻極少開口,大多時間在看著幾人。
歷史真的開始改變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其妙很神奇
歷史上,晉王年少膽小,賊軍剛過黃河的時候,他在太原城中就嚇的魂不守舍,一直催促在黃河邊督戰的蔡懋德立即撤回太原給他看門守院。
當時賊軍還放出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兩線作戰,另一路人馬從偏關進軍,堵住太原的退路,雙向夾擊,于是驚慌之余又讓三關總兵周遇吉趕緊過去那邊防守。
不然原本如此大敵當前,周遇吉不在前邊沖鋒陷陣干嘛跑到后邊布置防線,便是信了賊軍放出的假消息。
而此時這三個當時被李自成戲耍的主角卻被常宇給擰成一股,或者說穿在一條繩上了,竟然在這密謀怎么調戲李自成,三十年河東河西呀。
“也就是說本王今日并不需要上場,只需看宋長史的了”一番商議后,朱審烜表情輕松很多了,看著側旁一個近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微微一笑,這人是他王府長史宋濂。
王府長史又有王府丞相之說,簡言之,處理王府一切對外事務,就是一個大總管,也是正兒八經的官職,可不是王府的奴才,又因一般長史還兼職王爺王子的老師職務,所以大多都是學富五車,德高望重之人,而且由朝廷指定指派,實則也有監視牽制之意。
但王府長史升遷難,又禁止派往地方任職,升遷無望,只好死心塌地在王府效力,所以很多長史慢慢都成為藩王的心腹,最初那種監視牽制的初衷早被扔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