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前向來安靜,一般老百姓路過都要噤聲輕輕走過,不得大聲喧嘩。
凡事都有兩面,安靜和門庭若市并不矛盾,作為王府往來無白丁,城中富貴,文人墨客,朝廷官員,每天都會絡絡不覺前來拜訪。
不過因為近日晉王外出,王府少有人來拜訪,的確安靜到了極致。
然而,此時常宇遠遠就見到一輛馬車停在王府大門口,車是豪車,放在后世怎么也是寶馬5系以上。
如此豪車,自然也有隨從,十余黑衣人就站在左右,然而常宇的目光還是集中在王府門前一個年輕人身上,他正在和王府的管家在說著什么,說話間還從懷中取了什么東西塞給管家。
從管家那一臉菊花的笑容,猜是銀兩之類。
慢慢走近,常宇這才看清那年輕人長相,確切說應該不算年輕人了,三十左右,面白無須,眼帶發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之相,但長的還算端正,文質彬彬挺書生氣的。
“額,額,廠公大人卑職見過廠公大人”正在和那年輕人說話的管家突然瞥見常宇,頓時臉色一變,隨即小跑過來,對常宇施禮,旁邊年輕人臉色也是變了,恍惚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愣在當地。
常宇微微揮了揮手,抬手指著那中年男子;“他是誰,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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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
北去太原的官道上,常宇冒著凌冽寒風打馬疾馳,身后跟著三百宮字號親兵,心中暗罵這該死的天氣太td的冷。
他費勁心思,施展各種手段導演這一出詐降戲,自然不是為了戲耍李自成,最終目的還是為了給太原防守拖延時間,鞏固工事。
現在已拖延了三四天,幾乎已到極限,明日晉王這張最后的王牌亮出來,也到了劇終謝幕,隨后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晉王還在憂傷,蔡懋德和宋濂等人還在謀劃明日如何演出,周遇吉和牛勇已經再商討攻守應對之策,而他在此地閑來無事,便快馬回太原催促視察工事進展如何,雖然那邊有副總兵應時盛以及布政使趙建極主持大局,但依舊放心不下。
一行人快馬加鞭,尚未到晌午便到了太原城外,五里地外,便遇到警戒巡邏隊伍,按照規定例行檢查后才放行。
此時雖距離太原城五里之遙,但熱鬧無比,確切說是勞工大軍在熱火朝天的施工。
常宇現銀調動城中難民,征用城中居民工具,全力修筑工事,每天十二時辰不休,雖短短幾日,見效顯著。
橫七豎八的深及半腰的壕溝,交叉縱橫,這就讓賊軍的騎兵和火炮輜重沒那么輕易靠近。
護城河也被拓寬,雖然水面冰封,但此時冰面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插滿尖尖的木枝,想過來,插翅吧。
常宇進城之后,立刻召集應時盛,趙建極等城中一眾文武在南門城樓上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