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這個小太監身板,雖經月余的鍛造還是弱,還需加碼鑄煉。
在屠元的攙扶下常宇翻身上馬,直奔城上而去,他要去問問周遇吉為何突然鳴金收兵。
常宇剛上了城頭,朝南望去,卻見周遇吉等一眾人正打馬朝城南疾奔。
周遇吉原先坐鎮大南門,后因常宇率軍和賊軍在城西南外決戰,便匆匆前來觀戰,此時竟不及和常宇相見卻朝南而去,那顯然有緊急情況發生。
心中有一絲不安,常宇打馬去追,剛至城西南角抬頭朝南一望,眉頭一皺,最擔心的事情來了
正南賊軍大營開始躁動,李過黑著臉率眾返回,見李自成神色相當不善“父親”
“無用”
李自成冷冷低吼一聲。
三員虎將去擒殺常宇竟無功而返,其中馬世耀還被摔成重傷,余人差點陷入重圍,若不是谷可成人馬支援幾乎偷雞不成還蝕把米。
這場偷襲輸的極其難堪
“主上,那閹賊奸詐異常,善于設套,不排除他這次露相是故意所為,施反誘捕之計,亳侯此戰已盡力,不得乃天意,且此戰不影響大局,破城之際,那閹賊依舊難逃一死”
牛金星適時走出為李過解圍,所言卻也讓諸人信服,覺得常宇出城就是誘餌,不然難以解釋他和周遇吉配合的如此默契,而且正兒八經的主將,怎么會在敵手兵臨城下的時候,還出來溜達。
李自成聞言沉默半響,抬頭看了遠處壕溝陣地,二千余流民正在谷英率兵驅趕下朝那里緩緩進發。
先前只是開胃菜,現在才是主菜上席
“你便是因為此才下令收兵的么”
大南門城頭上,常宇匆匆而來,周遇吉,蔡懋德等一眾文武回頭見其一身血跡,無不變色。
“你受傷了”周遇吉間常宇腿部血跡淋淋,不由眉頭一挑。
“無妨”常宇淡淡說道,目光南望“賊軍這番舉動是要大舉進攻了么”
哼,周遇吉冷笑“開道先鋒而已,壕溝不平他大軍如何過來,只是闖賊忒的無恥,又用這下三濫手段,偏偏又總能讓我等頭疼如裂卻束手無策”。
“忒無恥”城頭諸人紛紛應和。
賊軍那邊驅趕流民,隱見其均手持工具,知是要平了那些壕溝為大軍開道,
“咱家從未想過那些壕溝能擋住闖賊的腳步,但他每向前邁出一步,老子都要他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常宇冷笑,殺氣漸生,身側諸人忍不住側面,暗暗打了個冷顫,的確這位小爺費了那么大勁挖的坑,豈能你想平便平。
一個眼神,周遇吉便會意,隨即傳令城下楊振威發兵過河阻擊那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