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授我指揮之權,又為何私自出城,違抗軍令”周遇吉怒不可遏吼道,門洞口,范家千,李鐵柱,胡嶺,方三等人的拳頭都已經攥的青筋暴起,竟然敢這么和廠公說話,真特么的要忍不住了。
“賊軍辱尸,忍不下去”常宇吸了一下鼻子,表情恨恨道,自知理虧依舊不敢與周遇吉對視。
“你難不知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賊軍三面已經過河,就在城下虎視眈眈,你貿然出城,且僅率千余人馬,一個不慎就會陷入包圍,更甚者賊軍極有可能順勢攻入城門,那時這責任誰背”周遇吉大吼道。
常宇默然不語,穿越過來第一次被人訓的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周遇吉說的他豈能不知,也曾想過這些后果,但剛才就是忍不住要出去廝殺一番方能泄那口怒氣。
可現在好了,點燃了周遇吉的怒火,暴跳如雷的那種
不過罵了幾句,又見常宇像個孩子一樣低著頭罵不還口,怒火漸消,可不是常宇其實和他兒子一般大。
再者說畢竟這小太監是東廠大頭目,又是皇上跟前紅人,差不多見好就收,其實他也是了解常宇為人,才敢如此,若然換做別人,如魏忠賢那種試試,即便他在生氣也得忍著,敢有半點沖撞,死路一條
于是冷哼一聲,朝身后一招手,便有親兵壓著那個給常宇開門的百戶過來“爾敢違令開門,罪該當斬”
“將軍饒命啊,小的,小的”那百戶抬頭看了常宇一眼不敢說話。
常宇依舊看望別處,不言不語。
周遇吉側頭看了常宇一眼,哼了一聲“拉出去五十軍棍”
“謝將軍饒命,謝將軍大恩,百戶喜極而泣”
“廠公大人,軍令如山,你不以身作則,怎能服眾”周遇吉說著率眾離開。
“賊首馬重禧斃命”常宇嘿嘿一聲,周遇吉身形一震,轉過頭“當真”
常宇點頭“屠元的首功”
“屠元的首功可不能抵廠督的過”周遇吉冷哼轉身離去。
常宇撓撓頭,老子也沒說用屠元的功抵我的過呀
對了,屠元怎么樣了,常宇心念念快步離開,剛走出門洞,就看見趴在旁邊呻吟不已的那個百戶。
“兄弟,對不住了”常宇蹲下身拍了那百戶肩膀,可把百戶給慌神了“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這頓揍你是替本督挨的,本督不能虧你,方三取十兩銀子與他”常宇說著起身離開。
百戶先是一怔,然后難掩大喜,一頓板子換十兩銀子,好想多挨一頓呀。
而他卻不知道的是常宇經過朱孔訓身邊時側身說了一句“把他調離城門”。
“是大人”朱孔訓也明白,此非常時刻,這名百戶受了責罰心中難免有怨氣,即便常宇給了他銀子作為補償,但為以防萬一,還是把他調離最為妥當。
常宇爬上振武門城樓看望屠元時,他已經醒來,讓常宇直呼萬幸,若損了這么一員猛將,他決然無法原諒自己的沖動。
屠元是被投石機擊中頭部,萬幸的是砸中他的那塊石頭并不大,確切說應該不是直接砸中,而是擦了一下,即便如此,頭盔也深深凹進去一塊,屠元的臉也腫的像個豬頭一樣,且頭疼不已。估摸至少也被砸成腦震蕩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剛剛剛殺了一賊首立了大功”常宇安慰他道。
“大人,那賊首來頭大么”屠元捂著頭,難掩喜色一臉期待的問道。
“不小,闖賊麾下的大將馬重禧至少能讓你弄個百戶當當了”。
“謝大人提攜”屠元強忍頭疼,翻身就要給常宇施禮,要知道他本是騰驤衛的一個個小小校尉出身,雖受常宇青睞收為親衛,但軍銜一直未變。
而百戶之職是多少普通士兵奮斗一輩子都難以到達的高度,現在他憑著本事跨上來了。
當然他最感激的還是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