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指揮太亂,賊軍攻城的時候,不管弓箭手,還是那些滾石檑木的投擲手都一窩蜂的朝城垛口涌去,結果擠在一起,一時間弓箭手的箭沒射出去,滾石檑木也沒扔下下去
亂糟糟的一團,配合毫無默契,這就是最大的詬病朱孔訓這支人馬也算身經百戰了,怎么如此不堪
常宇心中暗罵,隨口大喝“朱孔訓呢”
“稟大人,朱將軍在阜成門那邊”旁邊有人大聲回道。
操常宇大怒,隨手一刀砍飛一名登城賊子,大手吼道“聽老子指揮,弓箭手退后發射,投遞手搶占垛口往下潑油,屠元,鐵柱帶你們的人手頂住那些登城賊子”
隨著常宇的命令一一傳達,城上的混亂得到有效遏制,雖然拼殺依舊慘烈,但官兵不在如先前那邊慌亂不堪。
弓箭手已經排成列靠在內城墻朝外搭弓射箭,反正大黑夜的也不用瞄準,城下都是黑壓壓的賊軍,往下射就是了。
至于那些投遞手已經搶占垛口,配合奮力投擲滾石檑木火油。
而那些已經登城或將登城的賊子們則交由屠元和鐵柱率領的親衛軍們奮力撲殺。
有效的組織,針對性的打擊,很快形勢開始扭轉,賊軍的攻勢逐漸被壓住,登上城的賊軍越來越少,已登上的也越來越少。
而這當口常宇也沒閑著,揮刀沿著垛口一路向北只要有賊子登城就是一頓猛砍。
這期間他也沒少遇險,身上連中數箭,仗著山文甲厚實并無大礙,但被幾塊石頭砸的身上隱隱作痛,最驚險的差點被炮彈擊中。
這可把一直帶著幾個親衛緊緊跟著常宇身邊的胡嶺嚇壞了,三番幾次要把他從城墻邊拽過來,都被常宇一腳踢開,這小太監已經殺紅眼了。
一路向北,所過之地皆是官兵英勇守城的身影,常宇在人群中穿梭一陣,很快在距離阜成門不遠的地方遇到了正在指揮的朱孔訓。
果真是有主將指揮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相對振武門那邊,這里形勢不算太壞,至少沒有賊軍登城的跡象,且阜成門這邊賊軍也沒有布置火炮。
“朱孔訓,你特么的豬么振武門都快要失守了,你丫竟在這邊看戲呢”常宇一看到朱孔訓立刻破口大罵
“啊,廠督大人”朱孔訓一聽,臉色煞白,驚恐不已“先前這邊”
“滾過去”常宇怒喝
朱孔訓不在多言,立刻帶著親兵直奔振武門而去。
常宇怒氣未消,從旁邊一個士兵手里奪過一把硬弓,朝城下連發十余弓,突見正南城下呼的火起,耀亮半個夜空,知是振武門那邊點燃了城下火油。
火,不管是攻還是守,用的好都是一大殺器
夠特么的喝一壺的了,常宇望著振武門外城下那些在火光照耀下四下奔散的賊軍身影臉上冰冷。
隨即又朝正北望去,那邊也是殺聲震天,偶聞炮聲,但見空中火箭密集度,知攻勢并不強,且那邊也未傳警訊,可見闖賊果真未把那邊當主攻點。
又轉身朝正東,正南望去,滿天的火箭劃空,猶如大年夜煙花表演,只是這煙花之下沒有喜氣洋洋,只有全城百姓的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