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多謝廠督大人的花酒”屠,賈二人大喜道。
常宇喘著粗氣,伸手摸了一下馬背,入手皆是汗水“咱家故意相讓而已,嘚瑟個啊”說著扭頭后望,不遠處況韌等幾十個侍衛正緊緊追來。
“這是什么地方”望著前方的一個大村子,常宇隨口問到底。
“卑職看過地圖,這應是北格村,在往前有個大鎮子叫徐溝鎮”賈外熊道。
徐溝鎮,常宇眉頭一挑,他突然想起一早探馬所報,昨晚有賊軍駐扎在徐溝鎮,應是李自成的殿后人馬。
“那徐溝鎮據此有多遠”常宇道。
“二十余里”賈外熊略一思索道。
“傳令急行軍”常宇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隨即打馬狂奔,屠,賈二人見狀,收起嬉笑,回望身后大軍,遙遙十里之外。
卻說周遇吉率兵急行,不一會便到了一個大村子,也就是徐溝鎮,村子已被燒成廢墟,但根據痕跡判斷,的確有部隊駐扎過,人數在二三千左右。
敢殿后的,絕對是精兵,周遇吉叫過探馬仔細詢問,得知這支人馬并未掛旗,身份不明。
不是李過,就是劉宗敏,周遇吉推測。
深夜燒了太谷,一早這邊殿后人馬撤走,看來賊軍也怕官兵來追,走的匆忙,奔向下一站祁縣了。
太谷距離祁縣五十里地,半日便可抵達,且祁縣是出名富戶多,李自成決然不會放過,但祁縣就是因為富戶多,城防工事周邊一流,即便沒有官兵加持,賊人想拿下絕不輕松。
太谷既已被燒毀,在追去也無濟于事,且太谷在徐溝鎮東南,而祁縣在西南方,就沒必要在從太谷繞遠,直奔祁縣便是,若去的及時,趁賊人未下城將其驚走最好。
“傳令下去,直奔西南祁縣”周遇吉下了命令,又讓探馬撒開十里,他孤軍深入,也知賊軍狡猾不敢大意。
孟封鎮一個和徐溝鎮差不多的村子,兩地相隔不到三十里,官兵到此地時天已晌午,這一路疾馳幾乎沒有休息,兵馬皆有乏意。
“將軍,此地在太谷西北相隔二三十余里,距祁縣約六十里地,周圍五里未見敵蹤,廠督大人的人馬在后方三十里地左右”。
探子飛馬來報,周遇吉略一沉思便下令就地休整。
士兵皆下馬取出干糧進食,四周探馬不敢大意在遠處警戒。
周遇吉下馬尋了一棵枯樹,翻身上去,居高遠望,入眼茫茫四野,無山無林,天氣陰沉,視線不佳,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將軍,有警情”就在這時正西幾匹快馬奔來,樹下一個親隨急忙道,周遇吉眉頭一挑,朝西望去,臉色突變“上馬”
隨即躍下,翻身上馬“列陣”。
正在進食的士兵,匆忙間不顧手中干糧,翻身上馬,倉促列陣,臉上不免有些驚慌。
“將軍,東邊”這時親衛又是一指,東邊幾個探馬也到了跟前“稟將軍,有埋伏”
其實不用他們廢話,周遇吉已經看到,東西兩翼幾里地外,不下數千賊軍合攏而來,他不知不覺進了坑
“陳東迎擊西翼,潘虎東邊交給你”周遇吉臉色黑到了極點,因為他突然看見正南方隱于有馬隊飛奔而來。
三面受敵
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周遇吉縱橫沙場數十年啥場面沒見過,此遭埋伏雖驚但并不慌張,老子到要看看是哪個賊首布的局,且看他是否有本事啃下自己這塊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