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莞爾一笑,若是在一個月前,這幫人還能鎮住他,然而他出京之后眼界大開,先不說況韌,遲青石那種騎射頂級高手,便是軍中那些尋常弓箭手也遠比宮中侍衛高過一籌。
“老規矩,來點彩頭”常宇爽朗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五兩銀子,放在身邊欄桿上“太子,可有興趣”
朱慈烺笑的更歡“既是彩頭,本宮當然不會錯過”說著扭頭看望那些侍衛“本宮今兒壓你等,萬不可丟了東宮臉面”。
“卑職定當盡力,不負太子重望”侍衛們紛紛摩拳擦掌,朱慈烺隨即壓了五十兩作為彩頭。
常宇嘿嘿冷笑,取了弓箭,直接縱身躍下高臺,翻身上馬,揚鞭縱馬朝湖邊奔去,湖旁有很多樹木作為箭靶再好不過。
眾侍衛也紛紛下臺上馬,揚鞭追他而去,朱慈烺在高臺上矚目相隨,興奮的雙拳緊握,眼見常宇和一眾侍衛縱馬湖畔,挽弓射箭,引來附近的太監宮女們聚集旁觀,時而撫掌喝彩。
湖邊常宇縱馬和一眾侍衛較技,卻沒在意紫光閣的二樓上有一宮妝貴婦在憑欄注目,眼神時刻不離他身姿。
“不成想皇宮中竟有如此人物,文韜武略讓一眾朝臣汗顏,只可惜了是個太監”貴婦語氣中極盡惋惜之意。
“這少年郎雖薄有才干,但行事太過張揚,母后您看王兄與他交往過密,也學的如此張揚沒了體統,堂堂太子這番張牙舞爪傳出去可有的被人編排的了”貴婦身邊一個少女撅著小嘴,冷冷看著眼下一切,神情之中略有不滿。
貴婦笑了笑“這才是少年心性,這才是男兒本色,不然都學女兒家嬌滴滴的,這萬里江山誰人去守護”。
少女聞言不語,只是把目光投向遠處湖邊正在縱馬張弓遠射的常宇身上,眼神有些奇怪。
常宇循聲望去,卻見是尚善監的提領太監老劉,即他原本的頂頭上司。
“哎呦喂劉公公,有些日子不見了啊”常宇拱手施禮,側頭看了下東邊尚善監的大門,“咱們以后可就是鄰居了,常來走動啊”。
“常公公說笑了”老劉有些撇了一眼內東廠的衙門“您那地方,老不死的能不去還是不去了”
哈哈哈,常宇大笑“劉公公您才是說笑呢,怎么今兒有空來串門呢”
“不敢,不敢”老劉輕咳一聲,四下看了一眼低聲道“聞公昨晚回京即去面圣,吾等未能及時拜見倍感不安,今兒得空,湊了那么一桌在御馬監為公公接風洗塵,還請常公賞臉”。
常宇嘿嘿一笑,司禮監下邊的那些衙門的提領太監以及八大隨堂太監都是跟他混飯吃的,在賭場都有股份,此番相請自然不是接風洗塵那般簡單,談生意才是正事。
“晚些再說,此時太子召見,咱家需立即前往,不敢保證午時有空,若不能抽身,當讓春祥過去”。
常宇說著對老劉拱手告辭,轉身離去。
老劉望去背影,咳聲不斷,眼神復雜。
“聽聞太子凌晨才睡,怎這般早早起來”常宇便走便和傳信的太子府小太監閑聊。
“常公公,太子此時此時不在端本宮,在紫光閣”小太監低聲神秘的說道。
常宇一怔,停下腳步,不由笑問“紫光閣,難不成太子想找咱家練練手”
“這個小的可真不知,太子離宮之前告知小的尋您傳話去紫光閣的”
紫光閣在皇城的西側太液池現中南海統稱的西岸,明武宗朱厚照的跑馬射箭之地,就是一普通高臺,到了清朝成了演武廳,皇帝殿試武進士和檢閱侍衛大臣騎射的地方,現今是國家領導人接見外賓的地方。